梵越的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识人不清,该受教训的是我。"他顿了顿,声音低下来,"若不是你,玄天宗恐怕已经..."
他没有说完,但白烁明白。按照游戏设定,玄天镜是维持整个宗门大阵的核心,一旦失窃,护山大阵崩溃,后果不堪设想。
"其他弟子..."
"伤亡不大,多亏你及时预警。"梵越的眼神复杂起来,"你当时说'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怎么会知道他们的目标是后山禁地?"
白烁心头一跳。又是这种时刻——她知道的太多,却无法解释。掌心的符文突然刺痛起来,像是在警告她不要剧透。
"我...猜的。"她避开梵越探究的目光,"魔修一向狡猾..."
梵越没有追问,但显然不信。他沉默片刻,突然说道:"我也看到了。"
"看到什么?"
"金光中的幻象。"梵越的声音变得飘忽,"一个银发男子...祭坛...还有血誓..."他直视白烁的眼睛,"那个人,是我吗?"
白烁呼吸一滞。原来不止她一个人看到了那些画面!但该如何解释?说她是个穿越者,而他只是游戏里的角色?说他们之间的羁绊可能跨越了千年时空?
"我不知道。"她最终选择部分实话,"我也看到了幻象,但不确定那是什么..."
梵越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拆穿她的回避。他站起身,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盒:"掌门让我在你醒来后交给你。"
白烁好奇地打开玉盒,里面是一块残缺的玉佩,只有半截,通体血红,表面布满奇异纹路。当她的手指触碰到玉佩的瞬间,掌心的符文突然剧烈发烫!
"啊!"她痛呼一声,玉佩掉落在被子上。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那半截玉佩竟然悬浮起来,散发出淡淡的红光,与她掌心的金光相互呼应!
梵越倒吸一口冷气:"血玉认主...掌门猜得没错,你果然是..."
"是什么?"白烁忍着疼痛追问。
"玄天宗创派祖师玄月仙子的后人。"梵越的声音充满敬畏,"这半块血玉是祖师贴身之物,唯有她的血脉能唤醒。"
白烁如遭雷击。玄月仙子——正是她幻象中那个银发女子!难怪她们容貌相似...
"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我只是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