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偏殿内,烛火摇曳。我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双手紧握成拳。穆承煜躺在龙纹榻上,面色灰白,嘴角还残留着黑血痕迹。三位御医围着他忙碌,却都摇头叹息。
"皇上驾到——"
太监尖细的嗓音让我浑身一颤。殿门大开,一袭明黄色龙袍的永和帝大步走入。我连忙俯首行礼,额头抵地。
"平身。"皇帝的声音不怒自威,"镇北王如何了?"
为首的张御医战战兢兢地回答:"回皇上,王爷体内'噬心散'剧毒发作,又受了刺激,恐怕...凶多吉少。"
我猛地抬头:"皇上,让妾身试试!妾身能救王爷!"
皇帝这才将目光转向我。他四十出头,面容与穆承煜有三分相似,只是更加儒雅,少了几分杀伐之气。但那双眼睛——与穆承煜如出一辙的锐利眼神——让我确信,这位帝王绝非表面看起来那般温和。
"你就是秦岩松的女儿?"皇帝打量着我,"赵岩指控你与北狄勾结,可有此事?"
"绝无此事!"我急声道,"那药方确实有效,定是有人后来调包。皇上明鉴,若妾身真有异心,又怎会冒险救边关将士?"
皇帝若有所思,转向张御医:"王妃懂医?"
张御医面露不屑:"闺阁女子,略知皮毛罢了。"
"是吗?"皇帝突然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那这瓶'清心丹',据说是王妃改良的方子,军中疫病时救了不少人。张爱卿看看,这'皮毛'如何?"
张御医接过瓷瓶,倒出一粒药丸细看,脸色渐渐变了:"这...这配伍精妙,臣自愧不如。"
"皇上!"我抓住机会,"王爷毒发在即,请允许妾身救治!"
皇帝沉默片刻,突然挥手屏退左右:"都退下。朕与王妃单独说话。"
待殿内只剩我们三人,皇帝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秦语嫣,你可知道欺君是何罪?"
我心头一颤:"妾身不敢。"
"不敢?"皇帝冷笑,"那你告诉朕,一个深闺女子,如何懂得连御医都不知的医术?你那药方中的'抗生素'是何物?'神经传导'又作何解?"
我如坠冰窟。皇帝怎么会知道这些?除非...穆承煜曾向他汇报过!
"朕再问你,"皇帝步步紧逼,"你与韩芸汐有何关系?为何懂她的独门针法?"
我脑中一片空白。这些问题的答案,每一个都可能让我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