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着丈夫向她走来,千年面无表情的脸上,发生这么大的事,居然都瞧不出他的情绪变化。
孟绮紧绷着脸,倔强地仰着头,深秋的风刮过,她刚刚润湿的内衫贴在身上,比那湖水还凉。
“我没有,我……”孟绮看男人的样子,一边说一边把身子缩到刘妈妈怀里,她有一种男人要杀了她的感觉。
男人露出一个失落且失望的表情,轻轻把自己的斗篷解了下来,递给刘妈妈。
“你就不该上来。”男人说完,抬头看着天边飞过的大雁,先是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来,又哈哈大笑起来。
孟绮吓坏了,嫁给他两年多,她从来没见他这样笑过。他是一个看不出任何情绪的人,从来都是一个喜怒哀乐不形于色的人。
她抖着身子,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看着男人伸出手轻轻擦了擦眼角,转身大步而去。
刘妈妈心疼地把男人的斗篷给她披上,扶着她往回走。还没走几步,来了两个婆子,道男人让刘妈妈过去问话。
刘妈妈不放心地看了眼孟绮,虽然担心她,但刘妈妈知道这个时候向男人解释今天发生的一切更重要。
两个婆子看着刘妈妈走远,一人一边架起了孟绮。
“你们,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刚刚你不是听到了吗?你就不该上来。”
在孟绮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再次跌进那湖中。冰冷的湖水瞬间把她的淹没,不似第一次是慌乱中不小心失了足。这次,两个婆子死死地按着她的头,没一会,她就感觉自己好似被掏空了一般,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醒来,身边已不是原来伺候她的那些人了,脸生的婆子说什么她的四肢被冻坏了,浑身只有脑袋可以转动。
她就那样,如同一个活死人般又躺了三年,听得到却说不出,由春到夏,由秋至冬。
还是住在她的院子里,她的正房,她的东间,那个象征着女主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