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么多了,生疑就生疑,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更不用怕他。要说生疑,只要他是个正常人,只要看过那封信,你见不见他都已生疑。我估计,他还不一定会和你们聚呢,如果他真与你们聚了,你少说话,多听他和莫诚忠说,你只要事后提醒莫诚忠把他说的话转告给陈林雁就行。”
“好的。”
“睡吧,明早,要早起。”
……
莫诚忠与杨波通完电话,回到床上,想了想,摇醒媳妇,道:“老婆,你醒醒,我给你说个事。”
“说嘛!什么事?几点了,半夜三更的你要说什么?”莫诚忠的老婆翻过身,面对着莫诚忠,迷糊的问道。
“你明早起早点,去上班时,把餐桌上的羊肉砍一半,拿给包刚的爱人……”
“怎么想着要拿给她家呢?一年多来,你从没跟我提起他,现在怎么想着送给她家呢?我不去,要送你自己去送。”莫诚忠的老婆说着话,起身下了床,走进了卫生间。
“嗯!老婆,就因为过去一年,我和他联系少,我给他家送去,有点唐突,过去你跟他爱人唐老师不是很投缘的嘛!你拿给她比我送去好,送她时,给她说,这个周末,我和你去他家吃饭,去吃包刚做的饭菜,怎么说那是你的事,以后我们两家还是要经常走动来往的。”待老婆从卫生间走出,莫诚忠又说道。
“以前,你帮了他那么大的忙,他对你是一点感激都没有,他不主动来找你,给你送点什么,我们反而给他送东西,我不去,我放不下脸。”
“妇人之见,现在不一样了,嗳!我也纳闷,他是通过什么关系,就成了交通局的红人,连陈林雁对他都刮目相看,再说,过去我的那些事,如没有他兜着点,怎么行?更重要的是,你不是希望我再回交通局吗?跟他多走动走动,也好掌握交通局的情况。”
“刚是谁给你打的电话?”
“陈林雁。”
“好,好,我知道了,明早我就早早的去他们学校门口等着,睡吧!睡吧!”
躺下的莫诚忠怎么也睡不着,他有点兴奋,自他调到政研室后,没几天他就后悔了,虽然是实职副县级,但那只是听着好听,一个清水衙门的地方,几个月来,连支烟都没人发给,更别说有人来请吃喝玩乐,给他送点钱物,想公款消费也是门都没有,哪有他在越岩管理处,活得如鱼得水,活得滋润快活,那时的生活真是老婆基本不动,工资基本不用,另外,对他来说,已是五十多岁的人,也不想再熬几年,再上个台阶,所以他的心思一点没用在工作上,只想着再回交通局,当个副局长什么的。他本想,已攀上保兴栋这棵大树,这点事不难办,可在他几次向保兴栋提出后,他失望了,保兴栋心情好时会对他不冷不热的说上句“等一等”,心情不好时,会毫不留情的斥责他,他慢慢明白了,越州的官场比他想象的复杂得多,别说他还算不上保兴栋的人,就算是保兴栋的人,保兴栋想帮他,满足他的要求,也不一定做得到,因交通局局领导的人事权,牢牢把控在越州帮手里,保兴栋是滴水掺不进,明白这些后,他不得不又把目光转向陈林雁。现在,因“信”的事,已把他和陈林雁拴在了一起,成为了一条线上的蚂蚱,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一定要做好陈林雁交待的事,争取进一步取得陈林雁的信任,再回交通局,想到这,莫诚忠一骨碌的爬了起来,拿起电话,不畏寒冷的光着身子,走出卧室,拨通陈林雁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