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方，也是穷地方。”
周慕阳没听说过什么云岚国，混乱的脑子里如浆糊般。
老者的每个字都听得懂，但连起来后一句都听不懂。
沉默了片刻后，周慕阳问出了句让老者迷茫的话。
“这是华夏吗？能送我去医院吗？”
老者停下了手中正在搓动的草，凝神思索着周慕阳的话，什么是华夏，难道也是个地方？
一时，双方陷入了沉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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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告诉周慕阳，自己在江边发现了他，身上带着不少伤，大小伤口不少于二十处。
查看了下，有微弱气息，就带回暂住的破屋了。
而老者的原则是：救不救人是他的事，能不能救活是老天爷的事。
周慕阳反复跟老者解释，拜托大爷送他去医院。
说到口干舌燥，结果老者就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似乎跟眼前穿着古怪的老者无法交流。
周慕阳很无奈，但又没办法，全身疼痛且无力，脑袋依旧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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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醒来到能勉强坐起用了三天时间，连老者都啧啧称奇。
但周慕阳发觉自己手脚无力，几乎无法正常行动，以为是躺的时间太久了，可能是肌肉萎缩造成的。
结果老者告知他，其全身筋脉已断，故而难以施力。
对与接受过文明教育的的人来说，什么经脉已断之类的根本不可能相信。
直到周慕阳拄着树枝，在屋内陶盆中清洗时，看见水中的倒影。
周慕阳愣住了，在脸上摸索了半天，转头问道：“这是谁啊？”
内心狂骂，自己看个热闹，居然被推下水，醒来后又不知身处何地，再加上这张脸？
有人趁自己昏迷给自己换了脸？
吴宇森的《变脸》他看过，为什么给自己换脸啊？
自己一个小混混，没权没势没钱，图什么？
这张脸其实也很年轻，估计和周慕阳差不多岁数，五官深邃，剑眉入鬓，眸若星辰，皮肤白净。
比周慕阳以前的脸帅气多了。
老者在一旁发出不屑的笑声，似乎只是在看戏。
周慕阳不信老者的话，找了根树枝，艰难的撑着，沿着小路蹒跚而行。
老者并未劝说什么，而是跟随其后。
周慕阳内心不断的提醒自己，必须离开这里，找到公路就行，黄金在等着自己，上千万还在等着自己，美好的未来在向自己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