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周济眼里,沈清臣是傲慢的,是狡诈的。在沈党眼里,沈清臣是高山,是冷肃不可攀。
而在皇帝眼里,是板正严厉的老师,在朝臣眼里,他是正直的化身,是朝堂的顶梁柱。
周济的手在沈清臣脸颊旁停下,他踌躇犹豫。
突然,沈清臣睁开眼,抓住他犹豫的手把人抱到身上,强势的将周济的头按向自己。
一吻结束,周济睁眼发现沈清臣正看着他。
“阿——济,”沈清臣偏头亲在周济耳廓,柔声细语:“下次若想亲,不必客气,亲就是了。”
周济坐起身,恼羞成怒的握拳捶向沈清臣胸口。
沈清臣握住他拳头,在周济疑惑不定里,放到唇边落下一吻。
“无耻。”
沈清臣仰声大笑:“哈哈。”
周济翻身下床,还未站定就被抱回床上。
沈清臣拿过脚袋细心给他穿上:“今日休沐,出去转转?”
明月许久未跑,今日驮着两人,丝毫不影响它狂奔千里之风。
遥望红枫浸透,周济想起先帝冥寿时,定国寺沈清臣供奉的长明灯。
“去定国寺吧。”
沈清臣没问去那作何,而是直接策马向山里。
“为何走小道?”
周济看这路不对,问着。
沈清臣长叹一声:“我倒是想走大路,同督公光明正大的进去,可督公愿意吗?”
他满心哀怨,只恨不能告诉所有人,周济是他的,也少的不长眼的惦记。
周济顿觉自己负心薄幸,勾着人不给名分,心虚的不敢多一句。
他更是万没想到,走山野小道竟也能遇到人。
“一灯大师。”
老和尚独坐磐石,袖里兜着两股山风。
“许久不见,两位施主安好啊。”
周济拍拍腰间的手,沈清臣不松反紧了紧,他朝一灯大师露出淡笑:“大师好修行。”
一灯摇摇头:“自在修行,万般在人,不及二位施主。”
沈清臣对佛法超然不感兴趣,礼貌点了点头:“大师忙。”
“周施主,”
一灯望着周济,满怀慈悲相:“施主可还记得,上次相见时老衲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