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臣声音发颤,呼吸都在抖:“你受伤了……”
周济对他视若无睹,声音近乎冷酷无情。
“将人带回去,彻查。”
二月还未有动作,屋檐上翻下几个身影,从他手里将刺客抢走。
跟着门打开,楼上楼下已经被厂卫控制,周济在簇拥下离开,就连二月欲要靠近,都被厂卫截下。
“督公令,莫怪。”
二月回头看着自家公子:……
楼里人群消散,茗茶坊掌柜连同所有小二被抓,一时人心惶惶。
王佳玥扶着窗,声音有些轻飘:“为爱所困者,大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沈清臣回首,王佳玥苦笑的指了指眼睛:“喜恶一个人,眼睛是藏不住的。”
“今日是我唐突,不知沈大人心有所爱,还望见谅。”
东厂动作十分迅速,在周济遇刺消息送到皇帝跟前时,刑部何其善就已经被拿下。
王纯却奇了怪,周济外出公干,怎么不声不响就回上都呢?
可是因为听到联姻消息?
联姻的事,同刑部何其善又有何关系,何其善不是投靠了周济吗?
这人怎么发起疯来,连自己人都无差别对待呢。
王纯摸不清,想不明,实在想不明。
霞光由暗渐无,周府才恢复寂静。
左管家满脸忧愁,苦口婆心,自家督公却是一句也不听。
“督公。”厂卫捧着消息送来,还未见自家督公有反应,倒是左管家迎上来一顿挤眉弄眼。
厂卫不明,周济的声音在后面:“拿来。”
左管家哀叹一声:“督公,许是有什么误会呢。”
周济没说话,只翻着手里薄薄几张纸。
许久,在左管家和厂卫注视下,他闭上眼:“都退下。”
左管家嘴唇蠕动,视线在他手臂上游走,想到还未包扎的伤口,他忍不住咬牙。
夜影疏漏,沈清臣来的迟了,廊下人提壶醉酒,惊风乱雨湿了满身。
他小心翼翼捧着周济脸颊,手心很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周济在他掌心蹭了蹭,声音又轻又软:“什么?”
沈清臣再也控制不住,将他抱进怀里,不住的说:“对不起,我当初,郑家出事时,我答应郑老爷子,给郑家留个后。”
“我一直看那小子很严,我不知道他怎么会…都是我的错,是我大意,怪我,你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