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良一杆银枪指苍穹:“正有此意。”
眼看这二人就要决战,吴镇指骨捏的咯咯响,阴森森道:“土匪水寇当多了,人就做不来了是吧?!”
刘喜转身,看到他眉头一皱:“这事你别管,我跟赵公良昔年就有仇怨,如今也不过是了结各自恩怨——”
“放你祖奶奶的屁。”吴镇再也忍不住,咆哮起来:“这他娘什么地方,你他娘在干什么,内讧是吧?要不老子干脆把你俩扔江里淹死得了,省得碍眼糟心。”
赵公良收起银枪,正想找个借口溜,吴镇的炮轰就过来。
“还有你,仗着人目不识丁,净说些不讨喜的挑衅,下面人有样学样,过不了几日,咱们这一窝就被连锅端,到时你俩去阎王那决斗吧。”
“一个没脑子逞凶斗狠,一个伪英雄装大义,你俩锅瓢一家,谁也别嫌弃谁。”
“散伙。”
两拨人恶狠狠瞪了眼彼此,向着彼此反方向离开。
吴镇太阳穴突突跳,他止不住烦躁。
一天天在这已经够憋屈了,结果还得每天断官司,土匪水匪都是匪,都成‘匪’了还能是什么好东西?!
转头想起周济,脑壳更是疼。
原本还想同二人商议一下,现在看完全没这个必要。
此二人只能造势,不能重用。
夜幕沉落,宛若长龙的灯火亮起,层层叠叠,竟如瓮缸一样,将这方天地笼罩透亮。
不过眨眼功夫,星灯就一一坠落,只余零散几点。
周济凭栏远望,心下生出几分怀疑。
沪江寨建立在沪江上,因此寨内大小水道数不胜数,为防止有人坠落,这里烛火如昼,彻夜不熄。
可现在外面零星几点,总不能是吴镇没钱,所以开源节流吧?
“吃饭了。”
门被粗鲁的推开,房内唯一的烛火被熄灭,跟着是一颗夜明珠放在烛台上。
周济嘴角微抽:“吴大当家倒是舍得。”
港口停了十几艘商船,搞不好是从哪家摸来的。
“少废话,吃你的饭。”
这声音……
“祖宗!我的爷,您怎么自己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