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他喉咙的话音被剑鸣惊住,厂卫的刀已出鞘,恶目紧锁余涛,只等一字便下屠刀。
韩青山摆摆手:“别介意,他一时口误。”跟着靠近余涛:“虽说本将折返光州,可这还有妙儿,你定要与她同进同退,务必……解沪江寨之危。”
言尽于此,韩青山急马离去。
余涛气鼓鼓回到营地,见韩妙跟个没事人一样,更是气上心头。
“大将军是何身份?周济一来就将他打回光州,真是欺人太甚。”
韩妙不轻不重的应了声,接着继续擦拭手中的剑。
“你……”余涛眼里闪过轻蔑:“亏的将军夸你血性,到底是个女儿家,若是个男子……哼。”
其意,不言而喻。
韩妙掀开眼皮,冷冷的:“你倒是来劲了,这事难道不是受你挑拨吗?”
“什么?”
余涛浑身一僵,眼瞪的老大。
韩妙收剑,咧嘴笑的阴沉沉。
“那日,在你眼皮子下两军发生冲突,当时怎么不阻拦?如今上头怪罪,我爹都替你担了,你还不愿意?”
“既如此,自己怎么不去请罪,让人把你打回光州啊?!”
余涛脸上青白交替,韩妙却面子里子一点都不给他留。
“是,你比我资历深,也比我年纪大,可如今这里是我说了算,你再倚老卖老,看周督公饶你不饶。”
至于是男是女,韩妙从来不屑辩驳性别之异。
战场上,只有战斗和活下来的勇士,没有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凡是讥讽她女人的,大多都活不下来。
毕竟,自大比敌人更致命!
华阳线报,由暗卫一路马不停蹄送到宫里,抵达沈清臣手中。
彼时,御书房一片混乱。
全因乌达托克到京,提出两国邦交联姻的想法。
主战,主联姻,将朝堂上原本平衡的局面打乱。
也以此为分界点,形成了新的对立。
唇枪舌战里,沈清臣一语不发起身出去,诸臣戛然而止。
春风本暖,这会儿却如丝缕寒气,裹着沈清臣心口,肺里,搅的他五脏六腑发疼。
是真的病了,还是虚张造势……
且,周济戒备心如此强,何以会在华阳找个大夫看病?
随行厂卫,哪个不是多技在身,轮得着一个乡野大夫去?
沈清臣想到一种可能,不由咬牙切齿,从喉咙溢出两个字:“疯子!”
转头安排下去,一颗心始终提着。
武功再好的暗卫,都没他在跟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