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啊!
崔太后后槽牙咬紧,这种死亡问题叫人如何回答。
众目睽睽之下,崔太后又不好一语不发,摸着小皇帝的后脑勺,轻声道:“陛下,后宫不得干政。”
说完松口气,头次感谢祖宗的规矩,能光明正大的推脱。
提着一颗心的崔季,也安全落地,生怕崔太后真说出个一二来。
周济凉凉一笑,颇为讥讽。
他看着庄亲王,道:“叛军有意,什么样的借口寻不到。倒是王爷今日十分可疑,本督怀疑此事与您有关,不知王爷作何解释?”
“放屁,本王堂堂亲王,有何不满去干这事?”
庄亲王想都不想反驳,说着还上下打量周济,眼神如看脏污。
“倒是周督公,权倾朝野无人敢惹,想来是不甘心居于一人之下——”
啪!啪!啪!
“好,说的太好了。”
周济忍不住鼓掌,庄亲王却没由来眼皮乱跳。
众人也闹不清这是哪出,接着就听周济满是疑惑和不解的说:“诚如王爷所言,本督权倾朝野一人之下……”
他说着停下,饶有兴致的看庄亲王,接着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大臣们,
“可本督是个阉人,”周济眉眼挂着一抹诡异的笑:“本督同王爷不一样,就算夺帝位又能如何?难不成要过继个儿子来,冠本督的姓继承帝位?”
他缓步走下石阶,看着庄亲王身后沉默不语的李塘:“倒是王爷后继有人,还十分看重和疼爱。”
“周济,本王乃——”
“景泰帝幼子嘛,知道的。”周济问:“难道凭此身份,就可以勾结叛军祸乱江山?!”
周遭人交头私语,虽没听清他们说的什么,可庄亲王就感觉在说自己,顿时脸和脖颈红了一片,偏生他对上的是周济这张嘴。
“凡事讲究证据,你嚣张跋扈,祸乱朝野是事实,可你说本王同叛军有勾结,纯属污蔑。”
周济挑眉:“敢问王爷,适才说本督同叛军有关,可有证据?”
庄亲王张了张口,噎住了。
周济仰头,神色倨傲的很。
“既然没有证据,那王爷就是污蔑!本督虽非官体正统,但到底是陛下手下臣子,内管司礼监外掌锦衣卫,可不是随意能欺辱陷害的。”
庄亲王脑子有些发懵,明明是他要周济自证的,为何现在变成自己了?
周济持续输出:“庄亲王虽说是陛下长辈,但自古君臣为先,您随意陷害栽赃本督不碍,却实打实的没将陛下放在眼里,至帝王威严不顾,论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