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大多数人一样,庸俗无知,随波逐流,只听世人言论。
“好。”
一曲终了,庄亲王率先开始鼓掌叫好,剩下的崔季跟着一起,其余三人如高山白雪。
“督公,如何?”庄亲王笑眯眯的问,见周济沉默不语,心里难免得意。
“曲夭是离园的台柱子,听闻以前有个大靠山,只是后来得罪人就被人抛弃了,督公,你说这人是不是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可本王瞧,曲夭貌色无双,就是冲这个也得原谅人的小脾气不是。”
“呵。”周济轻笑一声,满脸疑惑:“王爷说这些,可是说曲夭后边的靠山是王爷啊?”
庄亲王立刻摆手:“可不敢可不敢,本王岂敢同督公——”话音一顿,自觉失误的打了嘴一下:“督公见谅,见谅。”
曲夭退下,临走时看了眼周济,满眼的哀怨和委屈。
庄亲王佯装没看到,拉着崔季时不时同周济碰酒,宴席逐渐酣浓。
“不喝了,本督今个喝的够尽兴,剩下改日再喝。”
周济撑着头,眼神朦胧迷离,看着崔季道:“王爷见谅,实在是本督酒量不行。”
崔季连忙道:“督公,王爷在那。”
周济又看着王纯半天,辨认好一会儿:“瞧着也不像啊,怎么瘦的跟街口乞丐一样。”
“周济。”
王纯忍无可忍,砰一杯酒砸在桌上。
被同时暴击的庄亲王连忙起身安抚:“王大人息怒,息怒,督公这是上头了,只要下去喝点醒酒汤,醒醒神就没事了。”
“来人,扶督公去厢房。”
周济摇晃的站起来,两个侍女左右搀着,三个人摇摇晃晃的离开大堂。
庄亲王露出个满意的笑容,一拂袖道:“来,咱们继续。”
暮色已沉,春雾暗升。
周济被人扶着一路到厢房,他仰面躺在软榻上,眼眸半阖着。
一侍女看了眼他,取出火折子将一根蜡烛点燃。
另一个则是将炉内的香点燃,等到确认燃起时,两人看了眼彼此匆匆离开。
周济屈指揉着眉心,袖笼里传来的酒味,让他忍不住嫌弃。
一扇屏风后,细碎的动静传出来。
周济抬脚朝里走,却猛然间窗户被推开,他被来人紧紧拉住,面具下的一双眼冷沉发寒。
“不许去。”
“怕什么,你不是在这吗?”周济皱眉:“再说曲夭是本督旧人,不能放任她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