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临砚捧着信鸽刚刚拆开信,就听见外面传来动静,出去一瞧松口气。
“公子,大爷来信了,还有一张手帕。”
沈清臣坐在书桌前,一目十行扫过,随后展开手帕仔细看,又从抽屉里找出另一方。
两方手帕摆在一块,无论材质,绣工或是颜色,丝毫不差。
临砚看着也辨别不出一二:“看着并没有不同之处,但为什么会每次都出现在这些事里呢。”
沈清臣扣着桌面:“此物,对那个人意义不同。”
临砚有些不在意道:“一个烂大街的帕子,能有什么意义,又不是情人,夫人,或是母亲绣的。”
这话,似点醒了沈清臣。
他道:“会不会,就是其中一个送的。”
次日小皇帝见到周济,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周济很是嫌弃,把沾了鼻涕的大氅丢给宫人,洗了洗手才找个位置坐下。
“听说陛下近来很用心啊。”
小皇帝装傻的笑笑:“那还要说周济你教的好,不然朕哪能成才。”
“成才?”周济颔首:“确实。”
小皇帝给周济垂着肩膀,讨好道:“院子里冰已经冻结实,你也回来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去嬉冰了?”
周济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他:“怎么,陛下不需要崔公子伴驾了?”
“咳咳。”
小皇帝心虚的呛了自己一下,摸着嗓子声音有点粗:“他,他哪能跟你比啊。”
周济但笑不语,小皇帝轻哼一声,瞬间来了劲:“还不是你,出去办事就算了,还给朕跟前放个假的,要不是表哥,朕都一直被你蒙在鼓里呢。”
小嘴一撅满脸不高兴,眼尾偷偷瞥着周济,等着人来哄。
周济不惯他,直接让小夏子去司礼监拿奏折。
小皇帝眼睛发红:“周济,你是不是有别的弟弟了?”
以前周济都不是这样的,只会护着他,无论他做什么,都护着。
周济敛了笑意,声音沉下:“陛下,臣是否同你说过,臣不喜欢崔公子,是否同你说过,以后无事不许他进宫。”
小皇帝心虚的视线开始乱飘,就是不敢看周济。
“臣无论去做什么,都是为了大燕,若是陛下自己愿意去,臣——乐意之至。”
“臣告退。”
周济拂袖离开,丝毫面子不给小皇帝。
御书房内宫人瞬间跪下,一个个低着脑袋大气不敢喘。
许久,小皇帝哇一声哭出来。
“周济,你就是有了别的弟弟,不要朕了。”
小夏子挥手,一干人尽数退下,门一关,他走到小皇帝跟前柔声说:“陛下别急,督公只是气您召见崔公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