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济善解人意的表示理解,崔太后如释重负,转身匆匆离开,连皇儿都不看一眼。
小皇帝眨眨眼:“周济,母后怎么那么怕你?你是不是背着朕欺负她了?”
刚进来的沈清臣听了这一嘴,脸上闪过阴云:“陛下,注意措辞。”
周济拍拍小皇帝的手:“陛下,您该看奏折了。”
“啊!”
小皇帝哀怨一声,烦躁的嘟囔起来。
“还是母后好,根本不会给朕看奏折。要不你俩去定国寺待些日子吧,朕也能清净清净。”
“陛下,这是刺客的供词。”
小皇帝一听拿过去:“哼,朕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胆子。”看过后,满脸疑惑:“镇南王杀朕?他距离那——么远,杀了朕能作何?当皇帝啊,那也轮不着他啊。”
说的人无意,听的人却入心。
“要说皇城里,还有好些个亲王子弟,哪个不比他近。”
小皇帝见两人没说话,左看看,右看看:“朕瞧着,他倒像是要跟朕分家一样。”
沈清臣眯眼:“陛下,怎么会如此想?”
“啊,朕说错了吗?”小皇帝翻出桌上话本:“朕看话本里这么说的,一家人闹矛盾,最多的解决办法就是分家。家宅分割,地皮分割,财产分割,各过各的互不干涉。”
此话,小皇帝说的随意,但周济和沈清臣,却是心一沉。
镇安王居守东南,若说造反的确不利,可如果割地为主同朝廷分离,也是说得过去的。
只是东南贸易密集,若是一旦分割,对内陆的经济和河运,将会造成极大的影响。
气氛沉闷下来,直到中午小皇帝跑出去吃饭,三人才散开。
“督公,我想换取督公一个消息,如何?”
周济很不屑:“你能有什么消息,难道镇南王明个要死了?”
就沈清臣那几个暗卫,还不够东厂一队精锐呢。
“那倒不是。镇南王对内有条转运战马的路线,他私下屯兵训练铁骑,应该不是用来防御海线的。不如督公猜一猜,这些铁骑是用来作何的。”
周济审视着他,片刻冷笑一声:“沈大人,你的当本督不上。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关本督何事。”
就是明天大燕灭国了,他也不在乎。
这嘴硬的模样,让沈清臣忍不住发笑,他强忍保持声音平稳:“镇南王若是想要独立,首先面对的就是安南以外的三州,因为后方光州屯兵的缘故,所以三州只放了一万多的守城军。”
“若是彪悍的铁骑,速度够快拿下三州,那光州支援就会来不及。”
“户部查了水师营拨款的账,安南六州近几年来,水上作战消耗可比定襄军要多一倍不止,这账大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