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臣腰间一紧,整个人被拖拽进浴桶里。
周济站在桶外,系着衣带慢条斯理道:“竟不知沈大人,是如此无耻之徒。”
沈清臣擦把脸上,轻咳一声:“是,来给督公送姜汤的。”
周济眼一眯,严冬。
“沈大人,本督便宜可不是好占的。”
沈清臣自他半裹的身上扫过,扶在木桶的手紧了紧:“督公何意?”
“哼,”周济抬手点了点脖颈,“沈大人奉行君子之道,可本督却觉的,有来有往才是君子,沈大人瞧了本督的——”
走到浴桶旁,手缓慢沉下水:“现在,是不是该本督看看你了?”
水花四溅,周济的手被沈清臣挡回来。
周济咬牙:“今日,非扒光你不可。”
两人隔着浴桶针锋相对,沈清臣武功在一定程度上碾压周济,但近战上周济却比较占上风。
严冬听声不对,进来目瞪口呆。
屏风已经倒了,浴桶里两个人贴在一起,湿发彼此交缠气氛暧昧。
一个人对上四只眼,严冬咽咽嗓子:“打扰了。”
周济腿被死死压着,目光如刀,恨不得剐了眼前人。
沈清臣拉着周济手腕扣在浴桶上,翻身跳出来,带起一片水花。
“无意冒犯督公,只是沈某在查木芙蓉,无意牵连到督公,还请见谅。”
周济听着他人模鬼话,眼皮一翻:“你查木芙蓉作何?”
“一本古籍上看到,有点好——”
“撒谎。”周济毫不客气拆穿,“沈大人是否连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想来本督这,找个答案?”
沈清臣又恢复了往常疏离的模样:“督公这么说,不知可否相告?”
“否。”
得了周济否定,沈清臣不意外:“告辞。”
他心有怀疑,但终究不能确定。
只是木芙蓉这个线索到了周济这,断是断不掉的。
临走时沈清臣回头:“金瓜子不错。”
周济脑子一白,迅速道:“沈大人说的是逍遥王的金瓜子吧?本督可没那个爱好,您若是喜欢可去找他要。”
沈清臣:……
灯火炸裂,周济坐着喝姜汤。
先前他担心沈清臣知道木芙蓉的事,又做些什么幺蛾子来威胁自己。
如今看,倒不像。
想起刚才他提的金瓜子,又联想到离园,曲夭,顿时闪过冷笑。
次日天气晴朗,一行人收拾东西返京。
路上小皇帝心情沉重,他面含担忧吃不下饭,整日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