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章内容方面字数一点多,尽量删减一些
(本文我就不用第几章,第几章的形式听书的时候感觉有些别扭。我直接用什么什么开头就好了,这样没有那么别扭,听起来也顺畅一些。)
火漆的裂痕(12岁冬)
壁炉里的火焰在第四根桦木燃尽时暗了下来,我数着父亲拆信的次数,齿间残留的姜饼甜味突然变得刺舌。第三封印着冰晶纹火漆的信封被裁开时,父亲左眼的军用义眼泛起数据流蓝光,那些跃动的光斑在橡木护墙板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滋——"
机械手指撕开羊皮纸的声响让我后颈发紧。父亲肩头的银鬃铁卫绶带垂落金穗,在炉火映照下仿佛某种活物的触须。信纸在他指尖突然自燃,青紫色的火苗中浮现出全息投影——六个蒙面人的解剖图正被标红心脏位置,标注栏闪着「记忆重构候选体」的血色字样。
"佩拉。"
父亲的声音像雪地里的捕兽夹突然合拢,我慌忙后退时撞翻了黄铜地球仪。波罗的海沿岸的冰原模型碎了一地,那些插着黑旗的坐标点与解剖图上的红标正在我视网膜上重叠。
他左手仍捏着未燃尽的信纸,右手已经扣住我的手腕。军用密码机的金属表面渗出寒气,我掌心的冷汗在接触瞬间凝结成霜花。"情报是带毒的蜘蛛,"父亲用拆信刀挑起我的一缕银发,刀锋冷意顺着发丝爬向头皮,"要学会只编织需要的网。"
午夜钟声响起时,我蜷缩在鹅绒被里盯着天花板。防寒外窗的纳米涂层隔绝了零下四十度的严寒,却挡不住书房门缝溢出的血腥气。当第五声液氮罐释放的嘶鸣传来,我光着脚踩上波斯地毯,透过门铰链的缝隙看见父亲正将染血的绶带塞进粉碎机。
他的机械臂关节渗出淡蓝色冷凝液,在满地文件残骸中蜿蜒成诡异的符文。突然,粉碎机卡住的警报声撕裂寂静,一截人类指骨弹到我的脚边,指甲盖上还残留着星形美甲——那是昨天来送蛋糕的侍女姐姐特有的款式。
"修正程序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