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简简单单的肤浅的词,就定义了她的一生,定义了她所有的苦难。
仿佛在嘲笑她思想不够坚定,因为她愚蠢,爱上了伤害她的罪犯。
她不光承受加害者长年累月的伤害,好不容易解脱,还要承受社会对她的道德解剖。
就是因为这些受害者,没有表现出社会想让他们表现出的“三观正”样子。
这些审判者,没有经过他人在绝境中的苦,那种求生的本能和挣扎,就高高在上地批判别人。
看到姜锦音气呼呼的样子,冷彦尊第一次态度软弱下来,以冷彦尊的身份。
他一把搂住她的肩膀说:“错了不行吗?我以后不说了。”
他其实不想被这个女人当成一个肤浅的男人,刚刚他只是一时嘴快。
他承认自己刚刚说那个词的时候,的确是带着点讽刺和轻视。
他向来嘴挺坏的,不顾别人的感受,想说什么说什么,比这难听的话多了去了。
可偏偏面对姜锦音,看到她真生气了,他不知怎么了,心里有些慌了。
姜锦音听到冷彦尊妥协,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直直地看着他。
其实她刚刚生气反驳只是出于本能,她没有控制住,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肯定要使劲憋住的,她已经做好了被这个男人折腾的准备。
可没想到他居然……居然跟她道歉。
这个男人到底还是不是冷彦尊?
姜锦音心里刚产生这个质疑时,紧接着冷彦尊又打破了她刚刚所有的怀疑。
只听冷彦尊冷声说道:“我一定会把纪云珩这个狗东西撕碎,等着瞧好了。”
说着,他忽然贴近姜锦音的耳边,压低了声音沙哑地说:“还有我爷爷,明知道那个家伙绑架了你,他却还执意让人追杀,枪口不长眼,他不在乎你的死活,你明白吗?那个老头子想让你死。”
姜锦音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
没有想到冷彦尊居然跟她说这么直白的话。
那可是他爷爷。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这对冷彦尊来说肯定是秘密,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难不成等自己孩子生下来之后,这个男人一定会杀了她。
冷彦尊透过她眼中的恐慌和疑惑,似乎猜到了姜锦音在想什么。他捧着她的脸低声说道:“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如果那个老头找你跟你谈话,你要好好掂量一下你要站在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