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赵深突然抬头，眼睛里闪着愤怒的光，"妈说的没错！你们天天吵架，我在自己家里连大气都不敢出，你知道这感觉多难受吗？"
赵火力转向儿子，表情软化了些："小深，这是大人之间的事..."
"我已经十三岁了！"赵琛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我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妈从来没在你不在的时候说过你一句坏话，可你呢？这半年来不是赌博就是喝酒，还动不动就发火！"
王芸芸把手放在儿子肩膀上，轻轻捏了捏："小深，冷静点。"
赵火力盯着儿子看了几秒，然后转向王芸芸："所以，儿子跟你？"
"对。"王芸芸直视丈夫的眼睛，"小深自己做的决定。"
赵火力突然站起身，走到窗前。雨下得更大了，水滴在玻璃上蜿蜒而下，像一道道透明的伤痕。
"行啊，离就离。"他的声音出奇地平静，"财产怎么分？"
王芸芸早就料到会有这个问题。过去半年里，她无数次在深夜盘算过家里的每一分财产，每一个可能的方案。
"家里没有存款了。"她平静地说出这句演练过无数次的话，"我们的这套房子归我和小琛，毕竟他还要在这里上学。那个车子进货要用，也归我。你能得到的，就是去年我和闺蜜们在东城买的那套房。"
赵火力猛地转身："什么叫'没有存款'？春节前我们才盘过账的，我记得银行账户还有十几万，钱呢？"
"生活费，小琛的学费，课外班，家里的日常开销..."王芸芸列举着，"还有你的那些赌债，十几万够你挥霍吗？"
"放屁！"赵火力一拳砸在窗台上，"即使我输了十几万，我们店天天在营业，难道它就突然不挣钱了吗？？"
王芸芸心跳加速，但面上不显。确实还有二十万存款，那是她这么多年的私房钱，存在她母亲名下的账户里。算是她这些年精打细算省下来的，准备给儿子上大学用。她绝不会让这笔钱落入赵火力手中。
"你还好意思提店铺，一家店就我一个人守着，你连个鬼影都找不到，今年能够交得起店租，我都要去烧香了。反正，家里真没钱了。"她坚持道，"你可以去查银行流水。"
赵火力眯起眼睛，显然不信，但眼下似乎不打算纠缠这个问题："那东城的房子才付了首付，贷款还有二十年，这也叫分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