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臧行华被身后的兄弟出言裹挟相询,当下进退两难,极是憋屈。
听着武植不停倒数,心中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越捏越紧,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最终在武植倒数到“二”时,他才下了决心。
暗道:
“不能被这武植举着剿贼的名义开打,不然自己这边反抗和不反抗都不行,
反抗便会被扣上叛贼名头,不反抗更要命,这武大郎定会挥刀砍向他们脖颈,将他们一一诛杀。
这厮看起来狠毒得紧,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定不会手软。”
面对如此两难之境,臧行华权衡完利弊后,一脸屈辱的吩咐道:
“将身上的金银交出来给他!”
“可是老大……”
“听我的!将身上的金银交出来!”臧行华大喝一声。
众士卒闻言,心中憋屈得紧,但臧行华发话,他们只得红着双眼无奈照做,当下将兜里的银钱全部拿出来,丢在地上。
待这些士卒丁零当啷将身上的银钱都丢到地上后,臧行华强忍满腔怒气,冷冷道:
“可以了吧,武县尉!!!”
他说到后面三个字,语气加重了许多,愤恨之意溢于言表。
武植这时淡淡道:
“谁说可以了?我说可以了吗?让你的人排好队给我这边的人搜身,确认没带一文钱后,才能出门离去!”
听了这话,臧行华怒不可遏,咬牙切齿道:
“武大郎,你别太过分了!你想干什么?搜身是什么意思?”
武植冷冷道:
“什么意思?就是脱掉甲胄外衣,让我这边的人搜查的意思!谁知道你这帮兵痞将钱藏在那个裤兜衣角,然后瞒过我将钱带走。
怎么,你不同意?是想纵容下属携带贿赂赃款离开吗?你其心可疑,究竟怀揣何种意图?本县尉对此很是怀疑。”
张二岩和栾廷玉闻言,对视了一眼,其余三县都头听了这话,也不禁相顾无言。
从武植这番连续的举动看下来,他的意图十分明显,似乎就是要逼臧行华一干人等兴起反抗,然后名正言顺剿杀。
可他这边不足百人,当真能敌过对面四百五十六号兵卒?
另一边。
牙蛇营的众兵卒听了武植要他们脱衣检查,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纷纷怒火中烧,喝骂道:
“直娘贼,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