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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革命把鲁支书的烟袋锅拿过来，抽了两口呛得只咳嗦，推开鲁支书送过来的水，一口把那盅酒干掉。
“小红梅，还有明忠，你们知道我靳立春是个从不认错的人，当然也很少犯错。但是我这辈子不得不认两回错，当然都是因为一件事，就是那次和柳溪村的械斗。上次在打井那儿我和大家认了次错，现在当着你们俩我再认次错，是我害了你们俩，你们俩本该是两口子，一家人啊！”
鲁明忠摇了摇头：“别这么说，老革命，这都是命，谁也怨不着。”
马红梅笑了笑：“都这把岁数了，孩子也这么大了，按说不该提这些，都是一些老黄历。但是说起来了，我也就啰嗦两句，老革命，打架那事怨你，但是我和鲁明忠的事怨不着你。要怨的话，也只能怨他了，太窝囊，瞎了一只眼就不像个男人样，畏首畏尾，前怕狼后怕虎。”
“我那是为了你好，你是村里的一枝花，总不能找个独眼龙吧？那不是你该过的日子，我不能害了你。”鲁明忠辩解道。
“哦，那不是我该过的日子，现在的日子就是我该过的？”
这句反问让鲁明忠无言以对，想了半天才说道：“哪能知道你会遇到这些事？”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为我好’三个字只是你的自私想法，你没和我商量，不管我心里怎么想的。鲁明忠，你这一生中也许做过很多对事、好事，但是这件事错的离谱，你把我想得也太庸俗、势利了。”
“行了，小红梅，都过去了，不说了。”老革命劝道。
马红梅擦了擦眼角的泪：“我也没想说，不是你们提起的吗？事情过去了，但是道理是那么个道理，说开了也好，这辈子糊涂了，下辈子怎么活就心里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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