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完就打起了嗝。
刘野往后看了一眼,从中控上拿了一瓶水递给周雅芳,看她喝下,才缓缓启动车子。
……
刘野不远不近的跟着那辆红色的车子。
周雅芳死死咬着下嘴唇,脑子里已经将渣男贱女的戏码演了一个遍,等会是要上去直接将两人摁在床上,还是回去继续蹲守。
如果自己上去,怕不是陈天来对手,但如果刘野上去说不定能有一线生机。
那怎么跟他说了?
邀请房东一起抓奸,怎么听我不像是好人能说出来的话。
他会答应吗?
刘野抽空用余光瞟了一眼后座位周雅芳,淡淡的道,
“车里面的是你对象?”
周雅芳喝了好几口水,才缓过来,但心依然跳得很快,“车里是我朋友的丈夫,那女的我不认识。”
“嗯!”
刘野微微上挑的眉毛,放了下来。
一路上两人便没再说什么话,七拐八弯之后,那辆红色的小轿车停在了一处比较隐秘的招待所。
刘野也将车停在了不远的路边。
这一路上,周雅芳都在想如何说服驾驶座上的人跟自己一起抓奸,约莫等了十来分钟,她战术性的咳嗽了一声,然后开口,
“那个……”
“既然是你朋友的丈夫,你上去不合适!”
刘野像是能洞穿她的心思一般,率先打断了她的要求。
车内又陷入了死一样的安静。
不能去抓奸,那就这样放过死渣男?让渣男一直蒙骗徐姐?
周雅芳捏着拳头,死死咬着干裂的下唇。
不甘心!
徐姐那么好的人,怎么非得在这块歪脖子树上面锁死!
记得刚遇到徐姐的时候,是夏天,农场里借调知青过去剪羊毛,她负责剪羊毛,而徐姐负责铲屎,挑大粪。
刚开始她下不去手,羊身上味道很大,还不停的撂蹄子,做了十八年千金小姐的周雅芳根本无从下手。
是徐大姐捡完了大粪,利落的薅着一头羊,她才完成了任务。
那天下午,徐大姐抱着臭烘烘的羊,给自己介绍,
“我就是这么给我儿子剪指甲的,抱着剪。”
后来她又说了很多儿子的事儿,还说从来没有怪过丈夫,丈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