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1 / 2)

连意致远远地在那处陌生的幼苗打了个转,又落回谢清风脸上:“你这阵子神神秘秘的,原来就是真的是为了这一点点苗子?到底是什么稀罕物,值得你把庄子当成金窝银窝守着?”

谢清风往田埂上坐了坐,顺手扯了根草在指间转着:“先前偶然在一本残卷里看到的。”他抬眼看向连意致,“我拿到手的时候纸页都快烂成碎片了,上面用蝇头小楷记着些南方的奇闻异事,其中就提了这种作物。”

“说这东西叫番薯,耐旱耐瘠,就算是在山地也能长,结的块根能当粮食吃。” 谢清风慢悠悠地说,“我当时只当是古人瞎编的便没往心里去,直到去年带人在临平府处理瘟疫后续去仓库清点赈灾物资的时候,无意间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几个布包,上面的标记和那残卷里画的图样隐隐相合。”

谢清风顿了顿,像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布包里面的东西硬邦邦的,我打开一看就想起残卷里的记载,色如赭紫质如老桑皮,当时留了个心眼让人小心收了起来。”

连意致有些不信谢清风得的这个种子真的能在山地里也能长,“那天底下老茄色的种子多了去了,也是多亏你能记得住。”

连意致折扇敲着掌心,眉梢挑得老高:“你当我没读过那些志怪话本?前儿个还见着本《异域奇闻录》,说西域有种飞天薯,结的果子能让人腾云驾雾,颜色也是这般老茄色。”

他俯身捻起片枯叶,慢悠悠往地上一扔,“你这宝贝种子,该不会是从哪个说书先生那儿听来的吧?”

“就算你真有那本残卷也难保不是前人瞎画的,去年我在国子监见过本《草木考》,说深海里有种会发光的海带,上头画得跟绸带似的,后来才知是编书人没见过海,照着绸缎瞎描的。”

他忽然拍了下手:“我知道了!你定是看我前阵子忙得脚不沾地,故意编这么个故事逗我玩。等我信了,你就好指着这堆草芽子笑我蠢,是不是?”

谢清风直起身,袖口沾着的泥点蹭在额角也没察觉:“要不要赌一把?”他指着菜圃最东边的那株幼苗,“三个月后,若是它底下能长出拳头大的块根,你就把你那方端砚送我,若是长不出来,我陪你去听一个月的说书,如何?”

那块方砚是连意致前两年得的,他还在临平府的时候就不停写信跟他炫耀那块砚有多好多好,字里行间满是得意,说那砚台石质细腻如脂,呵气成云,研墨时连声响都比寻常砚台清润几分,一直都舍不得用来着。

谢清风本来觉得连兄向来爱夸大其词,一块砚台罢了,再好还能开出花来?定是又在信里唬他。毕竟当年连意致得了支普通的狼毫笔,都能吹嘘成是“江南第一笔匠亲制”,听得他耳朵都快起茧子。

直到回京城后去他家一瞧,那方端砚卧在锦缎里,石色如猪肝却透着种温润的光泽,砚池边缘隐有冰纹,果然如连意致信中所说,摸上去非常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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