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光中再次俯身,“陛下,谢知府临危不乱,当机立断诛杀匪首,保一方百姓平安此乃大功一件。彼时情况危急,分秒必争。再说现在赈灾在即,若事事皆要上奏批复,恐生变故。
“臣以为谢知府虽未及时奏明,但情有可原,且他治理临平府中改良水泥加固河道,临着金堂府下游近百里内的州府就临平府未受水患可见其政绩斐然。岂能因这一时未奏之事,便将其功劳尽数抹杀?”
周鸿儒气得白须乱颤,“郑大人莫要巧言令色!临平府幸免于难,说不定是地势使然,与谢清风何干?况且律法如山,纵有千般理由,不遵奏报流程便是目无君上!”
现在右都御史之位空悬,他在左都御史任上熬了十八年,就差谢清风这个功绩后日就能在吏部考评上够着了。郑光中升任巡盐御史出京公干,如今甫一返京,御史台上下的注意力便纷纷往他身上汇聚,周鸿儒是真怕到嘴的右都御史之位被他给捷足先登。
本来他想着皇上既然不想提谢清风渎职之事就算了,可郑光中回来让他瞬间有了危机感。免得夜长梦多,自己必须得把谢清风渎职一事落实,在郑光中升职之前把右都御史的位置给坐上。
他就知道郑光中也想要右都御史的位子,所以今日他弹劾谢清风才会站出来反驳。不然他完全想不到任何一个理由,郑光中会帮一个非亲非故的知府。
“周大人这话可就偏颇了!” 郑光中毫不示弱,别人怕他周鸿儒弹劾,他可不怕。“临平府地势低洼,本是水患重灾区,谢清风用改良水泥加固堤坝,三个月便抵得过旁人三五年的工程量!”
周鸿儒此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