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刻刀刺入胸膛的瞬间,一股钻心的痛楚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这痛楚比以往任何一次循环都要真实百倍,仿佛要将我的灵魂都撕裂。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脏被剖成两半,左边的那一半仍在顽强地跳动,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而右边的那一半却瞬间化作了齿轮咬合的青铜器。当刻刀在齿轮表面精心雕出龙鳞纹时,我惊愕地发现,那些纹路竟与萧天阙残魂的裂痕完全吻合,仿佛这一切都是命运早已注定的安排。
就在青铜怀表成型的瞬间,时间像是突然被重新上紧了发条,又开始缓缓流动。我紧紧握着那尚带体温的青铜表,秒针逆时针跳动的声音如同洪钟般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死寂的世界彻底唤醒。表盘上并没有常见的数字,只有十二个萧天阙的剪影在刻度处缓缓轮转——每个剪影都是他不同年龄段的模样,从青涩的少年到成熟的中年,再到沧桑的暮年,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漫长而又充满传奇色彩的故事。
“未时九刻,门神换防。”我紧紧盯着怀表,嘴里呢喃着。果然,青铜门表面那原本静止的饕餮纹开始缓缓蠕动,仿佛被注入了生命一般。紧接着,少年门神的星轨剑从右下第三片龙鳞处如闪电般刺出。这次我提前半息侧身,凭借着在无数次循环中积累的敏锐直觉与精准预判,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星轨剑的剑锋擦着怀表掠过,在表壳上留下了一道醒目的灼痕,那痕迹仿佛是时间在这神秘器物上留下的独特印记。
涂山月璃的狐火如往常一般,在申时准时点燃了西厢。在这第一千二百次循环里,我终于首次看清了她结印时尾尖那道焦痕。那焦痕犹如一道难以磨灭的伤疤,刺痛了我的双眼——那是上次循环中我误伤她所留下的痕迹。原来,并非只有我一个人在这无尽的轮回中背负着痛苦与记忆,她的身体同样也在默默记录着每一次时光的流转,那些不为人知的伤痛,随着轮回一次次加深。
“为什么帮我?”我在酉时三刻,瞅准她正欲焚烧婚契的瞬间,上前拦住了她的动作。手中的怀表显示,这个对话还能持续七十六息。时间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仿佛凝固,每一秒都显得无比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