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帆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裴家姐妹上楼的背影，嘴角的笑意稍纵即逝。
待两人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他才转向父母，神情也随之严肃起来。
“爸，你们这次回汉堡，具体哪天走？”
江爸呷了口茶，慢悠悠地说：“过两天吧。老家那边还有点事要处理。”他顿了顿，眼神飘向厨房，压低声音，“这次来魔都，主要还是想看看思思和雯雯。她们两个丫头不错，懂事孝顺，你小子可得好好珍惜。”
林帆点点头，没接话，继续追问：“除了看思思雯雯，还有别的事吗？汉堡那边最近怎么样？”
江爸叹了口气，放下茶杯，目光有些躲闪。
“还能怎么样？老样子呗。就…就你大姨妈家那个…”
“表哥的事？”林帆接过了话茬，语气平静。
江爸猛地抬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你怎么知道？谁跟你说的？” 他紧张地搓了搓手，“我和你妈这次来，就是…就是不想让老家的人知道你的事…” 他欲言又止，目光紧紧地锁在林帆脸上，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
林帆只是淡淡一笑，“爸，我和表哥的情况不一样…”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还不是一样的……”江爸语气激动起来，猛地站起身，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你大姨妈家的那个，好歹是考公上岸的，虽然…虽然犯了点错误，但好歹有个铁饭碗！你倒好，放着好好的国企工作不做，非要自己瞎折腾！现在好了，还弄出两个…两个…”他指着楼梯口，终究没把“女朋友”三个字说出口。
林帆看着父亲焦躁不安的样子，心中微微叹息。
“爸，时代不同了，铁饭碗也不是万能的。再说，我现在的公司发展前景很好，不比在国企差。”
“好？好什么好？你看看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家都没成！你大姨妈家的那个，虽然犯了错，但人家孩子都两岁了！你呢？你…”江爸越说越激动，脸涨得通红，“你看看你，现在搞得…一拖二！这…这像什么话！”
“爸，”林帆打断了他，“这叫双标，知道吗？表哥犯错，你们说是年少轻狂，我多交两个朋友，你们就……”
“朋友？你糊弄谁呢！”江爸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当我老糊涂了？哪个正经朋友会住在一起？还…”
江妈在一旁听着父子俩的争论，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行了行了，老江，你也少说两句。帆帆都这么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她起身走到江爸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也别操太多心了。”
江爸瞪了江妈一眼，又看了看林帆，最终长叹一口气，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我说不过你。我跟你妈先上去休息了。”
江爸江妈上楼后，客厅里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