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你值得我爱的一个品质!”洪丽深深地吻了他一下。
侯本福要离开洪丽办公室的时候,她点着他的额头说:“对了,抓紧时间去找‘老顽固’给你开药方,开好药方立马给我,我在外面给你抓药进来,赶紧把肾结石排出来。”
侯本福拿着一大袋麦片粥和一箱牛奶去集训队找“老顽固”,他正在集训队宣鼓组办公室里写毛笔字。
“范老师你好,想来麻烦你个事啊!”侯本福一见着“老顽固”就开门见山地说有事找他。
“侯老师你来了啊!请坐啊请坐啊!”知道“老顽固”姓范的人并不多,几乎整个监狱,从干部到犯人,全都叫他“老顽固”,侯本福当然知道他姓范,因为他不仅是集训队宣鼓组长,还是文化教员,每周星期五下午,他都会去宣教大楼给中级文化班和高级文化班各上一节语文课,有次还因为“折”字的读音与冯连升发生争执,后来他到编辑室气冲冲地说:“你们教研室那个姓冯的,他妈妈的就是个没文化的贪官污吏,连个‘折’字都搞不明白,还他妈在教研室耀武扬威装腔作势的,啥子JB东西啊。”当时侯本福和何伦发都劝他息怒,他最后说了一句:“他妈妈的当着别人说我没文化,你们评评理,到底是他姓冯的贪官污吏没文化还是我范某人没文化?他妈妈的贪官污吏!……”
“哈哈哈,啥子事要你这么生气,息怒息怒,下午就在这吃了饭再回监室,你们干部那里我去说,让他准你在我们这里吃了下午饭再进去。”何伦发拍着“老顽固”的肩,用一餐饭的待遇平息了他的怒气。
“老顽固”见侯本福亲自来集训队宣鼓组找他,还给他提了礼物来,连忙放下手中毛笔翻箱倒柜的找着啥子:“我有好茶叶,台湾的老同仁给我送来的舍不得喝,等我找找,肯定在的。”
“都几十年了你还和台湾的老同仁有联系?”侯本福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哪有几十年,不过就是十几年!”把从翻找出来的茶叶递给侯本福,“你看,台湾当地的茶,这包装就上档次。”
“不是说你一九五二年进来后就没出去过吗?咋个老同仁才十几年没见?”侯本福对他珍藏的台湾茶叶很感兴趣,对他蹲了几十年的监狱更感兴趣。
“老顽固”用小刀划开茶叶包装盒上的塑料薄膜,揭开盖子,取出其中一个小盒,揭开盖子,拿出里面的一个小纸球,剥开表面的纸,里面的茶叶终于露出来,他递到侯本福鼻子上让他闻闻味道咋样。侯本福鼻子吸了吸说:“香!陈年老树茶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