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都来了,看来是里面出事了,肯定又是打架。还有驻监检察室的也来了,看来事情有点大。”洪丽转过头看着侯本福,意思是要他过来一起看热闹,侯本福听她这么一说,也意识到事情非同小可,于是下了病床走过去和洪丽站在一个窗口往楼下看。
楼下的人是集训队队长和指导员,还有两个干部和几个犯人;狱政科洪科长和几个干部;驻监检察室的两个检察官;医院的高院长、指导员和几个干部医生及几个犯人医护人员。一个干部医生在给躺在地上的犯人作体征检查,一个干部医生在给坐在椅子上的犯人作检查,集训队的队长和指导员像是在给洪科长和检察官汇报着什么。
“可能确实是出大事了!”侯本福说。
“要不你下去问问你爸爸出啥事了?”余娅天真地对洪丽说。
“等我当了监狱长或者是政委,我不用去问,我爸爸都会主动给我汇报的。亏你想得出,这个时候我能去问吗?”洪丽白一眼余娅,“人靓脑笨,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侯本福你说,是她漂亮还是我漂亮?”余娅指着洪丽问侯本福。这话是个陷阱,如果侯本福如实回答洪丽漂亮,那余娅就会将洪丽说的“人靓脑笨”原封不动的送还给洪丽;如果回答说洪丽没余娅漂亮,不仅会让洪丽听着别扭,而且这本身就不是事实,余娅很漂亮,但比起洪丽来要差一个“医院一枝花”到“监狱一枝花”的距离。侯本福“嘿嘿嘿”地笑着,并不正面回答谁更漂亮的问题,却说:“我很羡慕你们这种‘狗见羊’似的姊妹情,一见面就角去牙来的互撕,每天总有源源不断的笑点。”他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余娅,“余美女,你那天说那句话,你说‘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就知道你把洪丽当亲妹妹一样的。”
“你听听人家侯本福说话,就是听起舒服,哪像你,每句话都让人寒心。”余娅笑指着洪丽说。
两个犯人的确都是集训队送过来的,躺在地上那个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坐在椅子上那个初步诊断是肝脏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