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殷殷大惊失色，刚要查看，脊椎突然窜过电流般的剧痛——这感觉她太熟悉了，每次毒素发作前都是这般……
“没事儿，放心，只是排毒的一种应激反应……”陆江白查看完顾澈的情况，这才松了口气看向林殷殷。
“殷殷？”
可他很快发现异常。
少女撑在床沿的手指正以诡异角度扭曲，冷汗顺着额头滑落到脸颊……
骆俞宁冲过来时，她整个人已经蜷缩成虾米状。
一分钟……
抑或是更久。
林殷殷这才堪堪能直起身子。
一抬眸便看见骆俞宁、陆江白满眼复杂地望着自己。
“我没事儿。”林殷殷用力地攥了攥手指，哪怕那股疼痛已经消散，可她却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这是第二次发作。
疼痛感却是上次的几百倍。
她方才甚至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是不是毒发作了？”骆俞宁的眉头紧锁，急得满头冒汗。
陆江白沉着脸握住林殷殷的手腕，手指捏住她的脉搏，薄唇紧抿，脸上阴沉一片。
指下的脉象又浮又乱，一会儿震如擂鼓，一会儿微不可闻。
“已经不是第一次发作了，对吧？”陆江白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表情，“你的嗅觉已经早就消失了，这次是味觉，对不对？”
林殷殷有些无奈地抿了抿唇，知道在医生面前也撒不了谎，遂点了点头。
陆江白的眼角颤了一下，他难以想象自己放在心尖的女孩到底受过什么苦。
他只觉得心里难受。
甚至有些自责。
为什么没有早点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好好地护着她，不让她受半点儿伤。
“那现在怎么办？”骆俞宁拧着眉，“唯一的解药没了……”
说着，他扭头去看陆江白，“陆医生，你方才说的那个什么素，到底是什么？你跟我说那东西在哪儿能找到，我立马去找。”
陆江白摇了摇头，“这种东西不是普通人能接触得到，我来想办法。”
更何况，还是三种稀有的同位素。
一时间，三人谁都没有说话，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倒是林殷殷收回一直看向顾澈的目光，“陆医生，我师兄他什么时候能醒？”
陆江白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他的身体之前亏空得太厉害，想要彻底回复苏醒过来，恐怕要再等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