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昶抱着一大碗冰酥酪,边吃边说,听得其他人也觉得神情低迷,也不知道将来他们回祖籍考试的时候,会如何。
“我回乡的路上也病了一场,既然如今知道了前方的路,咱们就要有准备了,国子监里既然有资源,咱们就要好好利用,将来有一番作为,也不负咱们以前的豪言壮语!”
一群少年人在屋子里慷慨激昂,明月奴在后院里扒拉着算盘,稚奴在一旁蹲马步,怎么看怎么透露着一股子凄凉。
“娘~爹还没有给我们上课呢。”
“你们大哥不是给你们启蒙和上课了吗?若非你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你大哥恨不能直接让你也下场考一次。”
“大哥让我考了童生了,我考中了,就是名次不高而已。”
“还有脸说,你爹爹是前几名,你大哥更是案首,轮到你了,就考了个中间,等你们爹爹回来考校功课,我是不会跟他求情的。
站好!”
“娘,那我呢?”
明月奴虽然也是这么想的,但还是觉得应该不会连累到自己吧,哪知道白无苦直接乜了她一眼。
“你见过你爹爹重男轻女吗?哪回你兄弟们有的东西是你没有的?既然要考察功课,自然是考察你们三个的,放心,不会漏了你的。”
明月奴:我是真的希望爹爹在这个时候能忘了我的!
事与愿违,林承云不知道出发的具体时间,所以抓紧时间回来考校三个孩子的功课,生怕时间有一点儿的浪费。
方才还跟当归是好兄弟的人,一听小厮回来传话,说是林承云从宫里出来就说要回来考校功课的时候,顿时做鸟兽散,每人抱着一条熏鱼就撒丫子跑了。
当归:这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树倒猢狲散吗?
军饷和粮草都在加急筹备中,西北的旱灾解除后,去年又发生了蝗灾,大军实在是没有足够的粮草,所以需要一个靠谱的人安全的送到,听说了这件事后,林承云让赢桦下令准备了不少的细网,以备不时之需。
林家的书房里,三个孩子刷刷刷地在纸上答题,当归自不必说,他的字几乎是林承云手把手地教出来的,如今更上一层楼,明月奴的字跟硬笔书法似的,没有丝毫的笔锋;
稚奴更甚,或许是他太紧张了,也或许是他的手劲儿太大,连着捏断了三根林承云给他准备的毛笔后,总算是能够平稳地开始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