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黄中带绿的老痰吐在张建国的马车前。
“老痰?”
“没错,我就是老谭,你找我?”
张建国抬眼一看,一位挺着啤酒肚、梳着大背头、带着黑框眼镜、穿着板正中山装、两截半,胸口还别了一支钢笔的矮个老头负手而立。
这年头能吃出啤酒肚,那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
富得流油。
“你就是老谭?”
老谭伸出崭新的皮鞋,把驴车前的老痰搓开。
“对啊,是言字旁的谭,不是病字旁的痰!”
“还挺讲文明。”
“嘿嘿,刚刚没忍住。咋啦,是要找东西还是找人?”
张建国把驴车拴到门口的电线杆上,跟着老谭进了屋。
一座独门独户的小院子,院内的两侧堆满杂物,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什么尿盆、老太师椅、烛台,应有尽有。
进了外屋,摆了一张谈事儿的办公桌,后头的灶台一侧又立着一个书柜,挤得满满当当的新书。
“谭老,你这是拿书烧锅啊?焚书烧锅?”
“呵呵,见笑见笑,平时鄙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