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吉诃德放下剑柄,终于安静下来。袁崇焕冷冷一瞥,挥手道:“放行。”
葡萄牙士兵悻悻收枪,马士加路也低声道:“西班牙人,别自讨没趣。”
堂吉诃德和桑丘这才被放行,正式踏上大明的土地。
“桑丘,”骑士低声道,“看来这片东方大陆,确实危机重重,我们的使命才刚开始。”
“我只希望这次别被抓去坐牢。”
同日,华山。
十年光阴如白驹过隙。
华山演武场上,宁采臣一袭素袍,目光沉定,剑出如虹。他踏空而舞,身后仿佛有一轮烈日随身而动。
他,已习得大成。
周身阳气自内而外流转,一招一式俱带纯阳之力,非但正气凛然,更隐含克邪镇魔之能。
山顶上,岳不群负手而立,长须微动,看着台下弟子比武,淡然道:
“他已不止是华山弟子。”
令狐冲站在一旁,抱剑微笑:“他是咱们华山的一把剑。”
燕赤霞更是点头:“若他现在下山,只怕比十年前的法海,还要更胜一筹。”
岳不群却轻轻摇头:“时机未到。魏忠贤虽还未垮,但魔道未平,东南已乱,北虏未定。若此时下山,只会陷入局中。”
“那他何时下山?”令狐冲问。
“等凤鸣朝阳,龙腾黄河之日。”岳不群目光远望,“那便是,正气回归之时。”
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四月二十六日,大明·广州。
南国四月,热风扑面。街头熙攘,香料与汗味交织,码头边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一切都显得那么新鲜而混乱。
在广州西街的一家客栈中,两个来自伊比利亚半岛的外国人正坐在角落里,一人眉宇严肃,穿着斑驳铁甲;另一人微胖,正盯着桌上的空碗发呆。
“阁下,我们的钱……没了。”桑丘·帕夏叹了口气,用手指刮着碗底,“连最后一块干面包都没剩。”
堂吉诃德骑士眉头紧锁,似乎还没从幻想中完全回神:“桑丘,一位真正的骑士,怎能被区区银两困住意志?我们将靠荣誉与信念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