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晚抓住窗台的手指骨节发白,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隐隐作痛。
眩晕感如潮水般漫上来,她的眼前一阵发黑,双腿也有些发软。
那些饼干明明是她用空间灵泉水和的面,昨天还特意给孤儿院送了三箱,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别怕。”秦斯礼从身后环住她发抖的身子,军装前襟的金色纽扣硌在她后背,那坚硬的触感让她稍微镇定了一些。
“你看人群里穿灰夹克的男人。”
那人帽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整张脸。
他正鬼鬼祟祟地往几个闹得最凶的居民手里塞钞票,动作隐蔽而迅速。
当他对上秦斯礼鹰隼般的目光时,突然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撞倒旁边的菜筐夺路而逃,菜筐倒地的声音在混乱中格外刺耳。
“是刘翠花的表弟。”云岁晚抽动鼻子,嗅到空气里若有似无的茉莉头油味,那熟悉的味道让她的眉头皱得更紧。
那是刘翠花最爱的上海牌发蜡,“上次她往原料里掺沙子,用的就是这个味道。”
当夜,暴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财务室里,算盘声噼啪作响,那声音急促而密集,仿佛在诉说着工厂的危机。
退款单在红木桌案上堆成小山,每一张退款单都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云岁晚的心上。
云岁晚坐在桌前,摩挲着空间里泛黄的古医书,那陈旧的纸张在她的指尖发出沙沙的声响。
她的眼神坚定而执着,忽然按住小陈又要撕票据的手:“把这三个月的出货记录拿来。”
“这里。”她苍白的指尖点在某个不起眼的日期上,那日期仿佛隐藏着解开谜团的钥匙。
“所有问题订单都集中在刘翠花被开除后的第二周出货。”玻璃窗映出她眼底跳动的烛火,那烛火在风雨中摇曳不定,仿佛她此刻忐忑的心情。
“那批货的司机......”
“是刘翠花介绍的远房侄子。”秦斯礼撑着油纸伞从雨幕中走进来,军靴在地面拖出蜿蜒水痕,水痕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我刚从运输队回来,那小子十天前就辞职了。”
惊雷炸响的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巨大的声响震撼。
云岁晚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那咳嗽声撕心裂肺,指缝间漏出几缕血丝,血丝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