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处还是他滚烫的肌肤贴着，向云舒心口漏了一拍。
又是这个眼神。
和那天在外面吃完饭，那个眼神很像。
向云舒咽了咽口水，“我自己打车回去。”
“你还没回答我。”
“为什么一直躲着我？为什么对我突然冷淡了？”
面对路星澈的质问，向云舒有些哑口无言。
一时间竟然忘了，她的手腕还被他牢牢握着。
“我们本来就只是朋友，我就是觉得学校风言风语太多，还是要避下嫌。”她心虚地狡辩。
“你骗人。”
向云舒恼了，“你爱信不信。”
“昨天晚上，你说你喜欢我。”路星澈试探地开口。
向云舒猛地抬头，瞳孔一缩，“我没有！”
路星澈：“我亲耳听到的。”
向云舒咬着唇，眼眶不争气地湿润了。
她之前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入戏太深，真的喜欢上路星澈了，所以才会看到他和尹南栀在一起，心里不舒服。
现在竟然当着他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吗？
原来，真的有酒后吐真言。
路星澈看见她这个倔强的模样，心里有股无名火，眼眶也跟着红了。
“为什么不承认？”
他很想知道答案，连声音里都带着些颤抖：“戏耍我好玩儿吗？”
这一世，他已经打算放弃了，是她一次次靠近，让他又重新动了念想。
最后又被她狠狠抛弃。
向云舒眼泪夺眶而出，几乎是吼出来，“戏耍我的人不是你吗？是你怪我以前一直拒绝你，一直躲着你，还骗你去了M大，你不甘心，所以你现在用同样的方式来报复我！”
“是你一次次拒绝我的！”
路星澈整个愣在原地，在脑海里过了几遍她的话，才恍然明白了什么。
“你也……”
向云舒知道他猜到了，偏过头去，不愿再看他。
谁都没把话彻底说开，但那个答案两人早已心照不宣。
向云舒一直以为，他虽然没有接受自己，却一直纵容她在他身边耍无赖，所以不管他怎么拒绝她，她都没有放弃。
知道他也重生后，她就像是个笑话，原来他一直在报复她上辈子对他做的一切。
一直看她像个小丑一样围着他转。
“你看着我整天粘着你，围着你转，天天甜言蜜语说喜欢你，你是不是很高兴啊？是不是觉得很解恨啊？”
路星澈摇头，看着她痛哭的样子，眼里满是心疼：“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