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小声的汇报:“蔡少,鲍宇唐他们和苏东曦一伙,被派出所带走了!”
皮奎生侧耳倾听,小声地对蔡宗一说:“快问问伤得怎么样了?”
蔡宗一按照皮奎生的话问了过去,电话那头说,闫新强被打掉了两颗门牙,对方有一个人,手被牙硌破了皮。
皮奎生一拍沙发,气愤地说:“你看看、你看看,我说得没错吧?这饭钱算是白花了!”
陈领既然猜到了蔡宗一的目的,怎么可能下狠手伤人呢?
他专门朝着对方的小腹和胃部用力猛击,这些地方让人疼痛,却又看不出明显的伤痕。
阚小雨、怀仁梁,他们都不是街头流氓,更不是亡命之徒。
包括鲍宇唐等人在内,他们都只使用拳头,没有使用任何器具,也不会把人打成重伤。
就在皮奎生这货懊恼叹息的时候,陈领等人被押着,朝着东边走去。
两伙人加起来一共八个,没有车可坐,只能步行。
这里是一条乡镇公路,路边的居民很少,今晚又是个没有月亮的黑夜。路上只有几盏路灯,光线昏暗,黑黢黢的。
他们朝着东南方向走了大概一千米,路的左边,隐约可见一个白色的牌子,这里便是龙山派出所。
走进派出所,民警打开一间小会议室,八个人像被驱赶的羊群,走进了房间。
一进门,鲍宇唐等四人便立刻围住了赵所长。
聂小林说道:“赵所长,”他回头指着陈领,“他就是苏东曦,那个正在保外就医的强奸犯!”
“就是他,犯了强奸未遂罪,被判了四年徒刑。”
……
四个人争先恐后地数落着苏东曦以前的罪行,仿佛走进了凯旋门一般。完全没有挨揍后的痛苦和愤怒。
陈领一听,这些人竟然连派出所都串通好了。他们的险恶用心,显而易见。
赵豆豆刚刚在连椅上坐下,就立刻起身问道:“民警同志,我想知道,什么叫‘他就是苏东曦’啊?”她冷冷一笑,“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刺要害!赵所长张了张嘴,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来解释。
另一名年轻民警说道:“是民警问你,还是你问民警?”
“什么叫民警问我,我问民警?”赵豆豆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年轻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