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所长接着说:“陈领可不是什么善茬,一旦消息走漏,他说的那些话,恐怕就不是吓唬人那么简单了。我相信,他有这个本事!”
二人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泄露一个字。钱所长这才放心地让他们走了。
钱所长家离得不远,刚一到家,就听到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像催命一样响个不停。
老婆抱怨道:“这人怎么这样啊?都打了好几次了。”
他赶紧接起电话:“喂!”
“钱所长,你回来了,陈领有没有不在场的证明人啊,有没有逮捕啊?”是陈凯华打来的。
这人真是连脸都不要了,也不顾及陈领是他儿子了,在外人面前,连装都懒得装了。
自从昨天下午通知派出所,说陈领十五号晚上不在家,他就一直眼巴巴地等着派出所的消息。到现在,他终于按捺不住了。
“陈凯华,你这是什么话?人家不在家睡觉,难道就是打你儿子的凶手了?全国十几亿人,我难道要挨个调查谁没在家睡觉,谁是打你儿子的凶手吗?”
钱所长气得声音都变了调,这一通发泄,让他自己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陈凯华被他骂得晕头转向,心里纳闷,钱所长这是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难道是到月头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不是他吗?”
钱所长刚才太激动了,这会儿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放低了声音:
“陈老哥,不是我说你,谁家像你啊,把家庭关系搞得这么糟糕?兄弟不像兄弟,父子不像父子。怎么?小儿子任性霸道,被人打成这样,你还想把大儿子也送进去?”
这一番数落,可比刚才的怒吼,更让陈凯华难堪,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赶紧解释道:“不是他就好!不是他就好!”陈凯华想挽回一下面子。
他又不傻,现在这种情况,确实挺丢人的。
“这一天天的,害得我白跑了一趟明泉。”他叹了口气,“不说了,我刚回来。”
说完,钱所长挂断了电话。
吉普车开进了医院,一直开到蒋小燕的宿舍门前。陈领跳下车,司机也跟着下来,跑到后面打开后备箱。
陈领递给司机一盒云牌香烟:“拿着抽吧!”
这种所谓的“云烟”,虽然石林、阿诗玛、红梅都被统称为云烟。但实际上,云牌香烟才是真正的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