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他很熟悉这种感觉,这是要毒发了。
他下意识强行稳住心神,就让长清先把他送到竹风院,然后去叫陆云鹤和姜槿。
同上次在宫里一样,房中安静地可怕。
与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秦暮梒是清醒的。
“夫君,你还难受吗?”姜槿率先开口。
秦暮梒摇摇头,而后缓缓撑起上身,靠着床榻坐了起来。
姜槿上前走了几步,在床榻边沿坐了下来,为他把脉。
“还好,这次月见草的影响不深。”
姜槿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倒出几颗药丸给秦暮梒服下:“夫君,这是帮你恢复体力的。”
秦暮梒心不在焉。
刚才于墨尘说得话,他很在意。
他是相信姜槿的,可他不信于墨尘。
高长渊喜欢槿儿,好歹算是正人君子,于墨尘可不是。
为了权势,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而且,长清已经把于墨尘在花园纠缠槿儿的事说给他了。
于墨尘说得对,他性命难保,难以给姜槿一个稳定的未来。
就算这样,又怎么样?
再次抓住姜槿,他,秦暮梒永远都不会放手……
姜槿开口道:“夫君,那凌王身上怎会有月见草呢?难道他也和噬魂有关?”
秦暮梒拉了拉姜槿的手,否定道:“不见得,应该是被人利用了。他和齐王一样,是个色鬼,仗着得了几分皇上的宠爱,就得意忘形。”
“实际上是个蠢的,就算被利用,也未可知。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在朝政之事上有独到见解。”
“不过那也是错觉,真要让他具体说出一些治国良策,他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姜槿震惊道:“夫君,你对凌王这么了解吗?”
“皇上,逼着我和梅家斗,我对他能不了解吗?再说,想要让你彻底和姜柠、梅昔若姐妹断干净,于墨凌必须下台。”秦暮梒解释道。
姜槿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情感。
原来,她的遭遇,他一直都记得,还在为给她报仇努力着……
于墨怀的马车在城郊外的某个别院停下。
他是于玄夜最小的儿子,今年只有13岁,虽未完全脱去童真,却已流露出不言而喻的贵气。
他还未完全长成的身躯,穿着一身淡紫色的锦袍,眉宇间闪烁着几分好奇。
再仔细一看,他的容貌竟和秦暮梒,苏铭都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