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君君想，去过国外的人是不一样，这可比当初潘明宇直接多了，而且话术水平也高。要是程君君真是个高中生，说不定就陷进去了。
首先顾文琛这张脸是很吸引人，要不然任佳也不能追在后面，至于家世就更不用说了，父亲算高官，母亲是企业家。
不过程君君有自知之明，自己又不是很漂亮，家世跟人家更不能比了，顾文琛的父母是肯不会同意的。
蒸腾的火锅热气模糊了玻璃窗，程君君用纸巾随意擦出块清晰的小方，目光落在顾文琛指尖转着的骨碟上。这人连吃饭都带着股矜贵劲儿，衬衫袖口还露出半截定制袖扣，却偏生要在牛油红汤里涮毛肚。
“你这玩笑有点开大了，” 程君君夹起块酥肉，咬得咔嚓作响，“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长相可入不了你的眼！” 她故意将尾音拖得轻快，像在调侃隔壁班早恋的小情侣。
顾文琛的筷子悬在翻滚的红汤上顿了顿，忽然轻笑出声：“程君君，你这是在变相夸我眼光高，还是贬低自己？” 他夹起一片薄如蝉翼的毛肚，在香油碟里三起三落，“不过我倒觉得，某些人把聪明都用在生意上了，偏偏看不清自己的优势。”
“打住。” 程君君往他碗里添了勺酸梅汤，冰凉的液体撞在碗壁发出清脆声响，“不是说有生意要介绍？再扯闲篇，我这锅底都要烧干了。”
顾文琛放下筷子，从口袋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时映出他眼底流转的光：“做进出口贸易，人脉比黄金还重要。我在英国认识个做跨境供应链的华人，手里握着不少欧洲品牌的独家代理权。” 他将手机推过来，聊天界面上 “Kingston Lee” 的备注旁，还附着一串长长的英文头衔，“不过看在你这顿饭的份上，联系方式免费送。”
“无功不受禄。” 程君君把手机推回去，从包里摸出张黑色卡片，烫金的 “山城热辣 VIP” 字样在灯光下泛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