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儿沉默两秒,忽然把藤叶放进嘴里含住。清凉感顺着舌根蔓延,她闭眼,不再控制节奏,而是让自己沉进那段记忆里——父亲的手搭在她肩上,说“回家吃饭吧,丫头”。没有激动,没有哭,就是一句话,像过去二十年里重复过无数次那样平常。
她睁开眼,声音放得很平:“不是用力,是放松。它不认强度,认真实。”
她将藤叶取出,轻轻放在三人围成的三角中心:“我们别想着‘启动’它。就当……我们在等一个人回家。”
夏若初低头,忽然笑了下:“去年我生日,你偷偷订了草莓蛋糕,上面插着会发光的蜡烛。我切第一刀时,你和沈医生在旁边拍手,像两个小孩。”
沈清和推了下眼镜:“你还非说要听诊器检查我心跳,看我是不是真激动。”
“你心率112,我说你暗恋我。”夏若初笑出声,“你脸红得像番茄。”
沈清和也笑了:“你蛋糕叉子都拿歪了,还装镇定。”
林悦儿看着他们,掌心的银链忽然轻轻一跳。藤叶边缘泛起一圈柔和的绿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亮。
“再来。”她说。
三人重新准备。这一次,没人刻意控制呼吸,没人盯着节奏。林悦儿将混合液注入藤叶,夏若初倒出露水,沈清和推动药液。动作自然得像日常配合,没有谁领先,也没有谁拖后。
能量接触符文的刹那,屏障蓝光骤然轻颤,金线再次浮现,这次持续了两秒,沿着主脉爬行一段,又缩回深处。银链震动频率与小团胸口的微弱起伏完全重合,一明一暗,像在呼吸。
林悦儿立刻察觉到异样。她低头,将小团整个捧在手心,那团柔软的身体依旧冰冷,但胸口的起伏比之前清晰了些。她把银链贴在小团额前,金属与绒毛接触的瞬间,柔光从链身与小团体内同时泛起,短暂交汇,又缓缓退去。
“它在回应。”她声音压得很低,“不是系统断了,是它太弱,只能靠我们带它走。”
夏若初盯着那道消失的金线:“所以只要我们三个能再对上一次,就能让它再亮?”
“不止。”沈清和看着检测仪,“刚才的波形有叠加效应。第一次是单点闪烁,第二次持续时间翻倍。如果下次我们能再稳一点,可能……能打开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