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6.1 暖暖从外婆家偷偷回到孤儿院弹钢琴,被欺负没哭」
「2018.9.1 她考上我的母校,在校门口摔了一跤」
「2020.3.12 实验室爆炸,差一点就能保护她」
最后空白页上,新鲜的墨迹未干:
「2023.5.20 终于可以把十八岁没送出的聘礼,交给二十岁的她」
轮椅声停在身后。商司瀚的指尖轻触她颤抖的背脊:"那时候..."他的声音比十年前沙哑许多,"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守护你。"
文暖暖转身,将泪湿的脸埋在他膝头。窗外雨声渐起,像极了那年孤儿院里,隔着雨幕遥遥相望的两个身影。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股权文件上投下细密的光斑。文暖暖的指尖悬在签名处上方,那里有商司瀚十年前青涩的笔迹——"赠予我最珍贵的小太阳"。
"你十八岁就..."她的声音哽住,"在病床上签了这个?"
轮椅轻轻转动,商司瀚的膝盖撞到了茶几。他伸手想拿回文件,却不慎碰翻了药碗。褐色药汁在纸上晕开,突然显出一行隐藏的字迹:「若她未满二十岁,由温玉代持」。
"这是..."
"灵梧阿姨的笔迹。"温玉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针管,"她临终前修改的条款。"
文暖暖突然想起什么,猛地翻开文件最后一页——受益人签名栏里,赫然是她十岁那年歪歪扭扭的"文暖暖"三个字。
"泡菜坛子打翻了!"
秦悠悠的尖叫从厨房传来。文暖暖冲进去时,看见秦锦溪正手忙脚乱地抢救沉在酸汤里的金属盒。盒盖弹开的瞬间,泛黄的病历卡飘了出来:
「患者:商司瀚 年龄:18
诊断:脊髓L1-L3不完全性损伤
备注:车祸撞击伤,伴双耳高频听力丧失」
日期是2013年7月16日——灵梧葬礼次日。
"小叔叔从不让我们看这个..."秦悠悠的声音突然变小。文暖暖转身,看见商司瀚的轮椅停在阴影里,他左手攥着右腕的陈旧针孔,那是当年商子骞所谓的"治疗"留下的。
温玉的治疗仪发出尖锐警报。文暖暖按住商司瀚抽回的手腕,显示屏上两条脑电波曲线正在诡异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