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托着腮看着一动不动的环佩铃铛,心里不住的思索~~
暮云难道是真的走了?他会不会还在误会我对焱修有情?他给西海八公主写那么肉麻的话我都没怎么样,他怎么还拿捏上了?
死暮云,你真是心胸太狭窄了。
我压根对焱修只是朋友的关切,你长着眼睛的吧,难道你看不出来?
就算你看不出来,你长着嘴巴的吧,难道就不会问我一句?
你算你不爱说话,那好歹给我个机会解释吧?这一走了之算什么?
暮云,我最后再给你个机会哈,你快给我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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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大寒,云谷下了一场厚厚实实的雪。
我一大早就把院子里的雪扫了,又把环佩铃铛上的雪擦了个干净~~
这个小祖宗,得好生伺候,没准哪天就来个环佩摇铃响叮当了。
透过云层,看到虎子家炊烟袅袅,云溪村的旧俗,“大寒小寒不下炕,就着热酒喝鸡汤”。
顺子媳妇一会进灶屋一会进堂屋,跑的不亦乐乎。
看来今年顺子家收成不错,那满地的鸡毛看样子至少得宰了三只鸡的量。
两口在在灶台前高兴地说着什么,一点也没有那日哭嚎的痕迹。
这才对么,家和万事兴,和和美美才是发家之道~~
没过一会,顺子媳妇把白茅草包好的鸡连同大半袋子粮食递给了庆子,庆子喜气洋洋的提着出了门,要是没猜错应该是给幺妹儿家送礼去了。
我已然被时光磨的没有了脾气,遂对着天上的云,苦口婆心的说:
“暮云,你看人家一介凡人尚且不记仇,你一个堂堂的神君怎么真么小心眼,说走就走了?”
改岁节,我用杏花簪子划开云谷结界,去云溪村大集上用水晶换了好大一堆糕饼果子,烤鸡酱肉。
不能让暮云看了笑话,暮云不回来,我要自己过一个丰盛的改岁节,从今往后,我要活出个样来。
躺在杏树上,看着天上云聚云散,一如既往,我突然来了一股子莫名的烦躁,于是去空地上挖出一坛子杏花酿~~
还别说,暮云说话还是比较实诚的,这杏花酿入口芬芳,细品苦涩,咽下去的却是满腔的浑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