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英的高跟鞋卡在停尸台滑轨里,江白的手掌贴在她后腰的枪套上:"林警官,探戈讲究杀气。 "他带着她旋过半片血泊,鞋跟碾碎地砖缝里的玻璃渣,"您这步子,比抓贼时还慌。 "
"慌你大爷!"林英的警棍戳在他肩胛骨,"再摸我枪套就把你铐冷柜上! "她后撤步时撞翻试剂架,福尔马林溶液泼在石兰的直播手机上,"姓石的! 再举着镜头乱拍,老娘把你塞尸袋里! "
石兰蹲在墙角擦镜头,镶钻美甲刮开地板胶:"家人们礼物刷起来! 警花法医生死探戈!"她突然掀开块松动的地砖,"快看! 这下面埋着舞鞋!"
陆月军靴踹飞舞鞋,鞋尖弹出的刀片钉在墙上:"2010年黑市走私案证物! "她扯断鞋带,内衬绣着扶贫办的金线编号,"这玩意捅死过三个卧底——林英你爸就是其中之一! "
江白突然拽着林英下腰,避开飞来的手术刀:"专心点。 "他指尖划过她锁骨下的七星疤,"你爸教我的第一支舞就是探戈——"皮鞋尖踢开冷柜门,二十双染血的舞鞋倾泻而出,"他说黑帮接头都用舞步传暗号。 "
林英的配枪走火打爆紫外线灯管,蓝紫色光影里,她的瞳孔缩成针尖:"你认识我爸? "弹壳滚到石兰脚边,被直播镜头拍出反光,"他殉职时我才七岁,档案里根本没你! "
"档案?"江白扯开领带缠住她手腕,"你被林家领养的档案是苏雪凝伪造的。 "他带着她滑步到西墙,鞋跟重踏三下,"真正的领养记录在这里——"暗门弹开的瞬间,霉味裹着《天鹅湖》旋律涌出。
石兰爬过去扒着暗门:"家人们冲啊! 密室大逃杀!"镜头扫过满墙的孤儿院合影,林英七岁时的马尾辫上别着北斗七星发卡,"这发卡和江白他妈墓前的供品一样! "
陆月突然举枪对准江白:"别动! "她军靴碾碎地上的芭蕾舞鞋,"三年前湄公河行动,毒枭就是用这种鞋子运毒——"扯开鞋垫露出粉状物,"你爸当年卧底的身份,就是舞蹈老师! "
林英的警棍突然砸向江白太阳穴,却被他仰头避开:"陆月你他妈早知道了是不是? "她扯开暗室里的保险箱,成捆的缉毒报告散落,"我爸根本不是殉职,是被你们当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