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臀上这疤是江家嫡系的火罐印! "爷爷的旱烟杆戳着新生儿青紫的胎记,军工靴碾碎满地玻璃药管。 手术台边煮沸的铜壶冒着腥气,陆月刚采的马齿苋在沸水里蜷成诡异的问号。
苏晚晴突然扯断珍珠项链,浑圆的珠子滚进血泊:"这印子我也有! "她反手扯开旗袍后襟,腰窝处硬币大的疤痕渗着脓血,"十岁那年我爸拿艾灸烫的,说是治梦游..."
"放屁!"爷爷突然甩出半本焦黑的《接生录》,泛黄的纸页粘着干涸的羊水渍,"五八年饥荒,苏家偷换江家新生儿..."他军工靴尖挑起林英染血的警裤,"英子这娃的骨相,跟月丫头刚出生时一个模子! "
陆月突然掀翻手术器械盘,止血钳扎进苏总大腿:"老东西! 当年你拿双胞胎做药引? "她工装裤炸开的线头里掉出张泛黄照片——满月宴上,两个襁褓并排躺着,手腕系着仁心医院的编号绳。
我捏碎葡萄糖瓶,锋利的玻璃抵住苏晚晴咽喉:"你后腰的疤是不是1958年9月27日烫的? "她镶钻的指甲抠进我手腕:"是又怎样! "突然被林英的惨叫声打断,她身下的手术单已浸透黑血。
"断肠散药效过了! "爷爷突然灌了口高粱酒喷在铜刀上,刀刃淬火时的青烟裹着酒香,"月丫头! 按住她脚踝三阴交!"他布满枪茧的手掌按在林英肚脐下两寸,"小白! 把你娘留下的银锁片拿来! "
我撞开暗室铁门,腐朽的木箱里躺着个褪色的红绸包。 抖开的银锁片突然划破指尖,血珠渗进"长命百岁"的刻纹里——内侧竟显出行小字:1958年中秋,换婴记录第九对。
"老爷子!这锁片..."我转身时撞见陆月扯开苏晚晴的旗袍,两人后腰的疤痕在煤油灯下竟拼成完整的八卦图。 苏晚晴突然癫笑,钻石耳钉划破陆月脸颊:"姐姐,当年你被扔在乱葬岗时..."
"闭嘴!"爷爷的铜刀突然扎穿苏总手掌,钉在《接生录》的换婴名单上。 泛黄的名册簌簌落灰,第九行赫然写着:"江氏女婴(陆月),换苏氏死胎(苏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