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破冰船在冰封的海面之上运行着,破开的冰层伴随着冰层之下翻涌着的冰冷刺骨的海水不断的拍打在船身之上,使得整艘破冰船船身上都结上了一层厚厚的霜。
破冰船的船长走出船舱,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冻结的海洋,而在甲板之上则站着一个高大的青年,一副标准的亚洲人长相,黑发黑瞳,身上穿着的衣服虽称不上单薄,但也绝对不算厚。
可青年站在环境温度低至零下数十度的环境里,却仿佛感受不到周围能瞬间冻结热水的温度。
来自爱尔兰的老船长摸了摸自己挂上霜的大胡子,有些奇怪的摇了摇头。
自己之前提醒过这个年轻人不要站在甲板上,否则可能会在三分钟之内被冻僵,可这年轻人此刻已经站在甲板上了两个多小时。
原本老船长还以为这个年轻人是已经冻硬了,冲着船上的医生着急忙慌的喊“help”,可最后却发现这个年轻人竟一点事都没有,老船长只得感慨现在的年轻人火气真是旺盛。
老船长并没有继续管这名年轻人,就像之前因为一箱子的美金没有追究年轻人擅自上船一样,他只以为这是无数个因追求极限而来到北极的年轻人其中之一。
而在他转身进入船舱后不久,在甲板上沉浸已久的唐诺动身,从甲板之上落到了与破冰船相连的冰面之上,随后伴随着后背衣物的裂开,一对龙翼随着骨骼的延伸逐渐展开,而后便朝着某处飞去,最后在某处地方停了下来。
唐诺站在冰原之上,周围除了风声之外再无其他任何嘈杂,可唐诺却在这里等着,等候着某种声音。
嗡——呜——
不是通过鼓膜,而是直接穿透厚重的冰层,低沉,悠长,它并非单一的声调,而是无数个频率叠加的轰鸣,这声音的源头深埋在脚下数千米冰盖之下,穿透了足以隔绝一切凡俗声响的厚重屏障,清晰地抵达了唐诺的感知。
就好像一声平常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极地鲸鸣!
唐诺威严的黄金瞳亮起,源自血统深处的悸动使得他周围的温度也逐渐升高,可很快这股躁动便被唐诺压了下去。
他的视线逐渐下移,仿佛真的能透过厚厚的冰层,与冰面之下某个庞然巨物对视。
“我一直觉得我是一个合格的赏金猎人......”唐诺自语道,“利维坦,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