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晴雪猛地转身，瞳孔骤缩——
莫凡站在那里，却又不像莫凡。
他的身躯半透明，皮肤下流淌着星辰的光辉，左眼的金色竖瞳已经完全成型，而右眼却依旧如常。他的气息缥缈而古老，仿佛与这片虚空融为一体。
"凡哥..."叶晴雪的声音微微发颤。
莫凡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却又很快被某种更沉重的情绪取代。
"你不该来。"
叶晴雪上前一步："两百年了，你以为我会放弃？"
"这里不是现实，而是混沌间隙，是法则的夹缝。"莫凡的声音低沉，"我的肉身早已湮灭，现在你看到的，只是残存的意志。"
"那又如何？"叶晴雪握紧玄冰仙剑，"我带万兽印来了，它能带你回去！"
莫凡摇头，指向宫殿上方的金色竖瞳："它也在等我。"
叶晴雪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瞳孔骤缩——
那金色竖瞳的深处，隐约浮现出一张模糊的面孔，与莫凡有七分相似，却带着无尽的冷漠与贪婪。
"混沌主宰的意志..."莫凡低声道，"它想借我的身体重生。"
"所以你就甘心被困在这里？"叶晴雪的声音陡然提高，"让两界修士白白等你两百年？让阿土、月璃、青瑶他们一次次寻找希望？"
莫凡沉默。
叶晴雪猛地抓住他的手腕，触感冰凉，却真实存在："听好了，莫凡。三年前你牺牲自己封印血月之灾，我认了。但现在，你必须跟我回去！"
她的眼中燃起炽烈的火焰："两界需要你，五行宗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莫凡怔住。
虚空寂静，唯有星辰碎片无声流转。
良久，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触叶晴雪的脸颊，这一次，触感竟有了温度。
"好。"
他闭上眼，万兽印的金纹骤然爆发璀璨光芒，与青铜宫殿上的金色竖瞳形成对抗！
"但这一次，我们一起面对。"
叶晴雪笑了，玄冰仙剑铮鸣，剑气直指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