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郡,妫墟关。
月明星稀,冬夜里难得的好天气。
城楼上却是有些阴霾。
“...关张二人久不现身,究竟投毒成事与否?”
夏侯渊捻着胡须,怅然不止。
有一文士言道:“此事关键不在此处。”
“那在何处?”
文士沉吟片刻,言道:“如今关键之处,在于彼军紧守不出,是否为庞士元之计也。”
夏侯渊急道:“管他是不是计,我只率一万人马强攻营寨,必能探出究竟。”
文士不言。
徐晃却道:“向日三万大军夜袭,仍不能建功,平白折损许多兵马,如今既疑其设下计谋,安能轻举妄动?
妙才兄,慎重啊!”
夏侯渊闻言,急道:“不去探明虚实,如何能知是否有诡计!汝却说出个办法来!”
徐晃语塞不言。
时许褚在侧,进言曰:“待三五日后,大雪消融,某家再去寨前搦战,生擒了那虎雏,逼问其虚实便是。”
众人闻言,皆沉默不语。
许褚说得容易,那赵林年方十六之时便连挑五将,丞相亲口赞其虎雏,说起来倒是与许褚虎痴之名相近。
前番二人大战,明眼人皆能看出赵林并非许褚敌手,但二人差距只在毫厘之间,欲要生擒,谈何容易。
何况传闻赵林娶刘备二庶女,乃其女婿,又是心腹爱将,即便生擒,恐怕也不会开口泄密。
终是徐晃持重,开口打破寂静:
“为今之计,万不可轻举妄动。
倘若是计,两军兵力相当,恐为其所败...”
说到这,停顿片刻,略显不自然道:
“倘若先前毒计建功,彼军中爆发疫病,也不惧拖延日久...”
许褚闻言,瓮声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抛尸于汉水,真毒计也。”
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瞧出不屑之意。
那文士却眼皮半张,微笑依旧,并不言语。
夏侯渊道:“兵者,诡道也。为求胜,有何所不能为?”
言罢,目视那文士,问道:“先生前日言说,数日之间便知分晓,如今两日过去,可有良策?”
文士道:“且再等等。”
夏侯渊性急,起身行至文士近前,摊手道:
“还需再等几日!”
文士:“将军莫急,便是此刻洞悉敌情,有大雪封路,如何能为?”
言罢,起身向外行去,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