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冷哼一声,言道:“尽是弄险,倘若曹军不信,或在此之前便瞧出破绽,如之奈何?”
赵林闻言,反驳道:“丈人好不讲道理,他窥破我军虚实,与我计策何干?”
刘备道:“若是孔明在彼,只你今日泄露我军虚实,便足以使其窥破端倪!”
赵林不服,争辩道:“丈人此言差矣,若是寻常之人或许如此,然智谋之辈必是多疑,怎会因我一言而笃定情报!”
言罢,见刘备张口欲言,赵林急忙起身,拂袖而去:
“丈人不通谋略,强词夺理,请恕小婿军务繁忙,便不奉陪了。”
言罢,一溜烟跑出大帐,布置巡营诸事去也。
徒留刘备呆坐帐中,喃喃道:
“柏轩得天授智慧,乃天命在汉......孔明此言不虚...”
余光瞥见肩头一个清晰的油渍手印,不由变色,咬牙道:
“小儿无礼!必是缺了管教!”
言罢,高声唤来侍卫,命其将军中大小事务,凡未裁者,约合两车竹简公牍,尽皆搬去赵林营帐。
想到待赵林安排妥当,悠哉回帐之后的脸色,刘备终是老怀大慰,细细品尝起女婿亲手烤的美味羊腿。
大雪下了一夜,压塌了不少营帐,马厩也多有破损。
赵林几乎一夜未眠。
所幸风雪虽比昨日稍减,却仍非用兵之机,倒也不必过于担心曹军来袭。
时值正午,天色黯淡无光,陈安取来药石绢布为赵贺换药。
赵贺疼的龇牙咧嘴:“多谢泰宁兄...能否轻些...”
陈安道:“主公昨日知你毁了容貌,险些在大帐中斩了孟达。”
赵贺道:“兄长还是这般护短,往日兄长曾言,伤疤是战士的勋章,某不解其意,泰宁兄以为然否?”
陈安道:“若此言属实,主公何必请华佗先生调配祛斑之药?”
言罢,将换下的绷带丢在案上,自怀中取出一精致木盒递给赵贺,说道:
“此乃诸葛先生之妻,黄夫人所赠,祛除疤痕有奇效,主公命我转赠于你,另有一言转告。”
赵贺小心接过,侧耳静听。
陈安道:“主公言:贺弟欲娶美人,奈何毁容?往后再这般莽撞,便留在家中看家护院罢。”
赵贺闻言,嘿嘿傻乐,又牵扯脸上金创,疼的倒吸几口冷气。
“陈司马,将军醒了,召唤于你。”
帐外忽有人呼唤,陈安应了声“知道了”,又拍了拍赵贺肩膀,起身离去。
大雪连下三日,积雪逾尺,天地间一片银白素裹。
赵林这几日忙得不可开交。
或督促士卒加固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