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亲卫高举火把,策马上前,喝问曰:“止步!江东驸马问话!来者何人!”
时凌统、陈武、董袭三人皆在前军,闻听此言,皆面面相觑。
凌统道:“赵柏轩乃吴侯妹婿,今日有他在此,恐不能擒获张飞,可速派人回报主公如何定夺。”
陈武闻言,颔首示意认同。
董袭却问道:“他虽是江东驸马,却为外臣,我等奉命来拿张飞,不去管他便是。”
凌统却道:“董将军不知,赵柏轩勇猛,且与主公交厚,若他保着张飞,我等如何应对?
若放对厮杀,我三人恐不是对手。
若挥军掩杀,一旦伤了驸马性命,如何向主公交代。
而今我等只绰在其后,先汇报主公知晓,如此是战是退,自有主公定夺。”
董袭闻言,恍然大悟,随即命人回合肥禀告孙权。
凌统与陈武则率轻骑上前,与赵林搭话。
“柏轩贤弟,统正欲与贤弟叙旧,贤弟何故匆匆而别耶?”
赵林闻言,佯装埋怨道:“公绩兄何必明知故问?
林白日里劝阻江东士卒劫掠合肥百姓,不想前有孙仲异欲加害于我,如今又有公绩兄率众追杀,莫非是我妻兄为平息士卒之怨,要杀赵林?”
凌统闻言,急道:“贤弟切莫误会!吴侯并无加害之意啊!”
赵林冷哼一声,道:“若非吴侯下令,公绩兄如何统大兵来追!莫非这数万人马是要为我送行!”
凌统闻言,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回答。
陈武见状,急上前抱拳一礼,言道:“驸马,我等奉吴侯之命,前来讨还三百车缴获,并无追拿驸马之意啊。”
凌统闻言,略带诧异的看了陈武一眼。
陈武回了一个眼神,暗思:“吴侯要拿张飞,无非是因其抢了三百车器械辎重,如今赵林在此,恐拿不得张飞,若能将三百车缴获夺回,应能交差。”
赵林却道:“此乃我之酬劳,如何能与你?”
陈武急道:“驸马此言欺人也!这三百车辎重器械乃是张飞抢夺而来,怎成了驸马酬资?”
赵林闻言,笑问曰:“此三百车器械原在何地?”
陈武答曰:“城中府库中。”
赵林又问:“合肥原属何人?”
陈武听出蹊跷,答曰:“合肥已属江东之地。”
赵林闻言,呵呵一笑,再问:“如何取了合肥?”
陈武犹豫片刻,终是武人直率,如实答曰:“乃驸马妙计克下。”
赵林问曰:“如此,我之酬劳何在?”
陈武有心回答,说江东早给了五万石粮草为酬,却知那是借来张飞的价码,一时间亦无言以对。
此时董袭赶来,见状喝问曰:“驸马只出了一计,如何能得三百车辎重器械为酬!”
赵林闻言,冷哼一声,反问道:“赵某一计取六安、浚遒二县,又一日攻克合肥坚城,如此计策,只区区三百车器械酬谢,汝江东尚觉是重酬?
如此吝啬小气,不惧天下人耻笑吗?”
董袭闻言,思忖一番,又问道:“若是酬劳,缘何抢夺府库?”
赵林闻言,佯怒喝道:“汝还有脸问我!若非汝江东得了大利而不予酬资,我三伯父岂能气愤不过,亲自为我取了些许破铜烂铁以慰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