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
马鞭劈头盖脸乱抽一气。
赵林犹不解恨,怒斥曰:“汝是何等人,也配称我为妹婿!”
“噼啪!”
“吴侯待我尚且礼让三分,汝何敢招惹于我!”
“噼啪!”
“拿我部下,格杀勿论?”
“噼啪!”
马鞭不堪重负,断作两截,赵林随手丢弃,一把将满脸鞭痕的孙瑜扯下马,劈手夺来一柄长矛,翻身下马,指着不断哀嚎的孙瑜,怒喝道:
“且不论我乃江东驸马,吴侯妹婿,早有汝君上之命。
便是无有上命,我乃玄德公帐下,汝为江东之臣,既是联盟,何敢行凶!”
言罢,抬腿踹断木杆,手持断矛,当作木棍来使,又是一顿暴打。
“今日,我便为妻兄教训教训你这个破坏联盟大业的匹夫贼子!”
众人早被赵林突然发作震慑,谁能想到驸马上一刻还在与吴侯堂兄,颇受重用的孙瑜称兄道弟,下一刻便突然爆发。
一众江东士卒不敢阻拦,唯恐惹火烧身,孙瑜都被暴打,自己不过区区小卒,还不随手便打杀了?
孙瑜亲卫倒是想要来救,却早被赵林亲卫制服,只能眼睁睁看着主将挨打。
其实孙瑜伤势倒也不算太重,先前一顿马鞭虽是打得满头满脸鞭痕,但有兜鍪挡住,只在面门受创不轻,许是破了相了。
此刻棍棒抽打,亦有甲胄遮身,疼是肯定的,却顶多有些瘀伤。
眼见断矛木杆也有了几条裂痕,赵林方才扔了凶器,蹲在孙瑜身旁,掐着他的脖颈提起,附耳言道:
“孙仲异,这一番好打是你自找!便是闹到吴侯面前,我亦不惧。
汝今后记住,凡是我赵林的人,你敢有丝毫歹心,我必不轻饶!”
言罢,将孙瑜扶起,为他整理歪扭的衣甲,温言道:
“仲异兄,莫怪赵某不讲情面,汝蓄意破坏两家联盟大业,若叫吴侯知晓,岂能轻饶了你?
看似是我在打你,实则是在救你啊,仲异兄。”
孙瑜眼神中闪过七分畏惧,三分怨毒,却也不敢发作,只咬牙抹去脸上血水,从牙缝中崩出三个字来。
“记下了。”
赵林见状,微微颔首,旋即挥手示意放了孙瑜亲卫,言道:
“愣着作甚!还不快扶孙将军去寻医官诊治!”
众亲卫闻言,急忙上前,搀扶孙瑜上马,领着一众江东士卒逃也似的离开。
赵林又点一名亲卫,嘱咐道:“青弟,汝速去太守府,将孙瑜欲杀我家臣、族亲之事禀告吴侯,就说江东如此蓄意加害,赵林恐死于非命,就此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