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却也不曾理睬,只是坐在张飞下首,谓之曰:
“三伯父,自江陵一别,已有一年之久。
我大伯时常思念三伯,向日遇马超骁勇,大伯言说:若是三弟在此,岂容马儿张狂。
幸赖张子乔说马孟起来降,否则此时怕是还取不得西川。”
张飞闻言,奇曰:“老兵随我大哥入川,亦非马超敌手?”
赵林笑道:“二人未曾搏命厮杀,只在马孟起来降之后切磋数回,老将军输多赢少。”
张飞道:“待俺了却此间事,亲去为老将军报仇,与那马超大战三百回合!”
赵林笑曰:“马超与侄儿兄弟相称,三伯去战他,岂不是以大欺小?”
张飞闻言,哈哈大笑,直震的众人头昏脑胀。
须臾,张飞笑罢,谓赵林曰:“此事却不敢叫二哥知晓,否则必欲与马超切磋一番。”
赵林闻言点了点头,却话锋一转,抬手遥请孙权,言道:
“三伯,侄儿今日与吴侯前来此地,一为侄儿许久不见三伯,特来拜见。
二则,是有一件大事,吴侯欲与三伯相商。”
张飞言道:“俺侄儿来见,自是欢喜。
却不知吴侯有何大事要与我商议,是押运辎重粮草,还是再换个驻地。”
孙权闻言,面露尴尬之色,碧眼中已有一丝怒意。
赵林见状,劝道:“往日我妻兄为部下怨言所挟,失了计较,怠慢了三伯,今日确是有大事相商。”
张飞闻言,大手一挥,瓮声道:“那便言来,凭地拖沓。”
孙权闻之,正欲发作,又见赵林打来眼色,遂强自镇静,言道:
“张将军,向日得罪了。
今日孤携重礼前来,乃为赔罪,还请将军宽宏大量,能冰释前嫌。”
言罢,许是见张飞依旧黑着一张脸,又补充道:
“那五万石粮草,已在筹备之中,不日便将交付江陵。”
张飞闻言,颔首道:“俺知道了。”
赵林见气氛尴尬,又道:“吴侯向日借三伯助战,约定或攻取合肥,或为期一年。
如今合肥坚城依旧,三伯也已助战十一月有余。
吴侯如今幡然醒悟,欲趁期限未满,再统大兵围城,不知三伯可愿出战?”
此言一出,孙权面带期冀之色,张飞却道:
“俺颇知信义二字,既是期限未满,俺听令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