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闻言,拱手道:“林早闻华佗先生乃当世神医,既先生愿传绝技,林愿事先生为师。”
华佗闻言,惊曰:“将军果真愿习我五禽戏?”
赵林心中暗道:“莫非这五禽戏还有人不愿学?”
嘴上却道:“林自是求之不得,只是...”
华佗急道:“只是如何?”
赵林犹豫片刻,言道:“只是不知先生的五禽戏,须习练多久方成?可分男女?”
华佗道:“每日习练一遍,须以吐纳之术辅之。
男女皆可练,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之能。”
赵林闻言,转头去看孙尚香,却不经意瞧见孙权面色有异,心道:
“莫非还有甚么要紧处?”
遂又问华佗曰:“既是如此有益,待林习练精熟,可能传于他人?”
华佗闻言大喜,言道:“将军尽可广而传之。”
赵林见状,又故作犹豫,言道:“只是....唉,不说也罢。”
华佗急道:“将军还有何忧虑,不妨直言,但有小老儿能效劳之处,必竭力相助。”
赵林闻言,笑曰:“只是赵某鲁钝,恐不易学精,若华先生能言传身教一些时日,林不胜感激。”
华佗闻言,犹豫片刻,终是无奈道:“此法确是难以精通....
也罢,老夫就多留一些时日,待将军习练精熟再走便是。”
赵林闻言大喜,却是面色如常,又与华佗叙话数则,方才起身告辞。
三人回转宴会,重新落座,孙权方才回过味来,心道:
“妹婿无碍,反倒是雄壮远甚常人,缘何说是伤势未愈?
嗯!必是不愿助我攻打合肥!待酒宴散去,且召子敬前来,咨以计策。”
思及此处,孙权无心饮宴,客套一番,便叫散席。
赵林与孙尚香随下人去后宅歇息,暂且不提。
只说孙权散了酒宴,差人秘密传讯鲁肃,请入书房。
叙礼毕,孙权将猜测说与鲁肃,问计曰:
“子敬智谋过人,可知柏轩为何如此?”
鲁肃思忖片刻,言道:“主公,赵柏轩不愿相助,乃人之常情也。
他为刘玄德之臣,以归家养伤之名回江陵,如若相助主公征战,必惹刘玄德不快,是以不敢相助。
再者,以肃之见,赵柏轩此番前来,恐怕是另有图谋。”
孙权闻言,奇曰:“子敬何出此言?”
鲁肃道:“肃亦不能笃定,只是赵柏轩出征在外,数月方归,为何不在家中安闲,却携郡主来此舒县?
若是为使,来讨要钱粮,为何与郡主同来?
若是探亲,为何不去柴桑探望国太,反来此处?”
孙权闻言,思忖半晌,忽道:“若是来讨要钱粮,岂能与我妹同来?子敬此论荒谬。”
鲁肃却忽然问曰:“莫不是欲以郡主为说客?”
此言一出,孙权顿时不悦,言道:“荒唐,我妹须也姓孙!
岂能为刘备说客,向亲兄讨钱粮?”
鲁肃闻言,虽仍有疑虑,却也不得不拱手行礼请罪。
孙权虽不满,也不至于这就怪罪鲁肃,只是君臣沉默良久,皆不得计,只得暂且散去,且看明日赵林如何言行,再作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