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张松张子乔。
赵林见状,佯怒曰:“魏延不纳兄长良言苦劝,乃至损兵折将,陷入绝地,若不严惩,他怎会长记性!”
此言一出,魏延惊骇的眼神呆滞一瞬,恍然大悟。
张松却劝曰:“文长将军不过一时失利,如今虽折了许多人马,却未曾伤筋动骨,仍有三千余可战之士。
况且此战乃是敌众我寡所致,贤弟看在文长将军先前攻取广汉之功,便饶他一回,让他戴罪立功便是。”
赵林闻言,目视张松,言道:“咳,既然兄长为他说情,今日暂且先饶他一命。”
言罢,又对魏延使了个眼色,斥曰:“若不是看在我贤兄面上,今日必要斩你,以正军法!
还不快谢子乔先生救命大恩!”
魏延得了眼神,自以为赵林乃为他脱罪,急拜曰:“先生大恩,延永世不忘,今后但有驱使,延绝无二话。”
张松闻言,搀扶起魏延,正色曰:“文长将军言重矣,只盼文长将军往后能虚心纳谏,凡事三思而行啊。”
二人又客套一番,赵林见魏延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自顾自去主位坐下。
待二人各自落座,赵林正色曰:“事发突然,吾只带了骑营赶来,若要破局,强攻必然不成,只得以计谋取胜。”
言罢,谓魏延曰:“文长,传令诸军,今夜收拾行囊,明日卯时造饭,辰时出兵两千,随我去马超营寨搦战。
下去安排吧。”
魏延抱拳领命,又对张松行了一礼,告辞离去。
张松见魏延行远了,起身坐在赵林下首,轻声道:“贤弟方才是有意敲打魏将军?”
赵林闻言,笑曰:“兄长何以知之?”
张松笑道:“看来魏将军在贤弟心中分量不轻。”
赵林曰:“贤兄以为益州能克否?”
张松道:“刘璋无能,主公乃英雄也,必能收益州之地。”
赵林颔首道:“来日取了益州,本地豪族能容我等荆州旧臣否?”
张松闻言,倏地一惊,问曰:“贤弟何意?”
赵林叹曰:“兄长虽亦为益州人士,却久不受待见,与我等荆州旧臣一般无二。
待主公治于益州,必仰仗于益州豪族,我等荆州旧臣如何自处?”
张松闻言,思忖半晌,言道:“贤弟以为主公会作制衡?”
赵林摇头道:“我那丈人甚么脾性,兄长岂能不知?
非是主公欲行制衡之道,实乃益州排外也。”
张松问曰:“贤弟之意若何?”